凛,你呢,怎么称呼?”
“姓孟。”青年顿了顿,轻声说,“名浮洲。”
孟浮洲……
白凛有些恍惚,将这个名字在唇齿间慢慢过了一遍后,突然精神一振。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孟浮洲见她神『色』有变,谦和询问:“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
白凛眼神莫测地向他:“那个灭门的缙云孟家……和你有关系吗?”
孟浮洲:“有。”
“……”
居然回答得这么干脆。
白凛的眼神更狐疑了:“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就是那个入魔灭门的孟家独子。”
白凛:“……”
她着此人淡定平静的神『色』,一时乎以为自产生了错觉。
想到慕归枝一直找到的孟家独子居然躲在这里,且上与常人无异,完全有一点痛苦挣扎的样子。
话说灭门什么光荣的事情么,他居然承认得这么坦然?还是说入魔后的确会泯灭人,所以他对此根本就不会在?
白凛微微蹙眉,下识后退了半步。
孟浮洲见她面『露』警惕,有解释,只是放轻声音:“你放心,的神志很清醒,不会伤害你的。”
这种事情,只是一句轻飘飘的“不会伤害”就能就此揭过的吗,说出谁信哪!
“不好,打扰你了,还是找别人吧。”
丢下这句话,白凛掉头就走。
孟浮洲见她态度冷漠,轻轻一叹,伸拉住了她。
他的动作很自然,仿佛已经与她无比熟悉。
白凛一顿,扭头向他望,眼神中带有警惕。
“别走。”
孟浮洲垂眸着她,声音依然轻平和,夹杂着低低的叹息,目光专注,藏着某种白凛不懂的情绪。
那种想要依赖对方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白凛奇怪地盯着他,指动了动,终是有甩开。
“既然你就是孟家独子……那你现在是人是魔?”她慢慢问。
孟浮洲:“是人。”
“既然是人,那你为何不悲痛?”
孟浮洲:“生病死,乃人之常情,无需悲痛。”
无需悲痛?
白凛目光锐利:“可那些人,都是你的家人。”
孟浮洲微微一顿:“是不是。”
“此话怎讲?”
“修之人,如果不能将七情六欲置身事外,便永远无法窥见的。”
孟浮洲神『色』清淡,白凛着他,心情突然前所未有的复杂。
这个人,连满门被屠都能做到无动于衷,只能用无情无欲来形容了,放眼整个修界找不出一个与他境界相的人,慕归枝是怎么诱他入魔的?
白凛满腹好奇,却又不想过多了解。
想了想,她拿出芥子囊,将存放在里面的妙化通天镜找了出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