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被姜离打是最疼的,他下手最狠,一下抵别人十下。”
她已经直接用“打”这个词了。
引梦人:“既然你这么怕被他打,那为何不直接成为他的剑呢?”
有……有道理?
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他已经暴露了!
白凛被对方的提议搞得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冷声质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一柄剑?”
引梦人低低叹气。
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伸向白凛。白凛一看到他的手便反射性地向后躲,谁料对方只是虚晃一枪,在她眼前微一停留又施施然地收了回去。
可恶,又被他耍了!
白凛脸颊鼓起,气成了一只河豚。
引梦人这才满意。他轻扶面具,看向白凛的双眸似笑非笑,终于懒懒开口:
“我下次尽量轻一点。”
白凛:“……嗯?!”
白凛顿时傻了。
他这是……直接承认自己就是姜离了?!
她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反问,梦境就像碎裂的镜子般尽数消失了。眼前一切归为虚无,最后留存在意识中的,只剩黑暗中渐渐远去的铃铛声。
翌日,顾初云神色颓丧地起床了。
白凛的表情和她基本一致。
平日她能睡到日上三竿,但是今天,她醒得比鸡还早。
原因无他,都怪那个引梦人。
准确来说,都怪姜离。
昨夜在梦里,她之所以会问出那个问题,原本也只是想诈一下引梦人,谁知道他居然直接承认了自己就是姜离。
你倒是再装一装啊!
早上一醒来,白凛立即紧急回忆自己在姜离面前做过的种种事情,结果越回忆,越觉羞耻。
姜离既然知道她是一把剑,就说明他在梦境之外也是能看到她的。
先不论一直以来姜离为什么都要装作看不见,只是想想自己不仅在他的眼皮底下说过他的坏话,还哭过,还做过鬼脸,还评价过他的身材……
草,死了算了。
白凛生无可恋地跟着顾初云起床,一人一剑,一前一后,麻木的状态如出一辙。
昨天她还在笑话顾初云的社死经历,今天她就和顾初云一起社死了。
好在顾初云脸皮薄,短时间内都不敢再见姜离,姜离也没有再入梦,白凛也就顺势躲过了公开处刑的一劫。
接下来的十天,顾初云按部就班地修炼,白凛也按部就班地混日子。
顾初云去碧霄峰打坐,她就和温言一起看话本;顾初云去找谢照生论道,她就在一旁围观;顾初云在院子里练剑,她就和栖川隔空聊天。
栖川经常讲一些有趣的见闻给她听,什么会飞的兔子、长着人脸的猴子、填满玉石的溪流……
白凛很向往。
最后栖川对她说,“我快回去了。你有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