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你是为了他而怪我吗?”
白凛别过脸,没有吱声。
她也不知道自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她以他的面前抱怨不满,任『性』撒气。
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孟浮洲见她脸『色』很冷,不由轻轻叹息一声。
“其实我当时并没有考虑太多。”
他缓缓说道,白凛依然别着脸,耳朵却偷偷竖起。
“我之所以会选择温言,不过是因为他的修为比范衡更深,杀我,他比范衡更有把握。”孟浮洲淡淡道,“仅此而已。”
白凛还是不能接受:“那你也以让他和范衡一起动手……”
“白凛。”
白凛被打断了。
这是孟浮洲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当时我已经入魔,灵识被魔气侵蚀得所剩几。”孟浮洲轻声道,“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知道。”
白凛也知道自并不该责怪他。
她只是迁怒罢了。
白凛抿了抿唇,脸『色』逐渐缓和。孟浮洲微微侧头,仔细看着她,轻声道:“不怪我了?”
白凛慢慢摇了摇头。
孟浮洲轻笑:“这是怪还是不怪?”
白凛这不情不愿开口:“……不怪了。”
“那我就放心了。”
孟浮洲抬起手,比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动作亲切而熟稔,仿佛他们已经相识已久。
白凛隐隐觉得有些别扭,是问道:“就算你是千景真人的转世,我跟你也不熟吧?”
“嗯?”孟浮洲轻轻应了一声,不似肯定,也不似否定。
“你为什么愿意对我解释这些,还把这些私密的事情告诉我?”
孟浮洲道:“因为你问我了。”
白凛不解:“难道随便一人问你,你都会事巨细地答他吗?”
“当然不是。”
孟浮洲微微一笑,看向她的目光又柔和了几。
“我只会答你的问题。”
白凛一愣,心情突然变得复杂。
她想起了之前那奇怪的梦。
虽然梦中的景象已经变得断断续续,支离破碎,但梦中那人的身影却愈渐清晰。
让她想起了那她脑海中突然浮现的执剑人。
随着对过往的窥见越深,这两道身影她的记忆里逐渐重合,逐渐一致。
“千景真人,有一柄叫做凛冬的剑吗?”
她微微思忖,试探着开口。
“没有。”孟浮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所以他入魔了。”
白凛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她眉头紧锁,正打算继续追问,房门突然被人以术强行破开。
“你果然醒了。”
来人声音静而空灵,犹如幽谷清涧,天上之音,令人听之沉醉,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