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是快要装不下3瓦灯泡的昏黄灯光,一张锈迹斑驳的上下铺铁架床靠墙放着,栗知弦皱了皱鼻子,像是闻到了难闻的味道。
多杰花毛驼着背把钥匙交给两个女孩,布满血丝的眼睛毫不客气地瞪着栗知弦和俞佩环。
“晚上,待在房里别出去,白天也别出学校,有狼。”
俞佩环握住多杰花毛的手,柔声道:“知道了,谢谢您,今天辛苦您啦。”
多杰花毛突然握紧了俞佩环的双手,一张老脸几乎贴到了俞佩环的脸上。
“不准出学校,也不准跟到学生家里去,做完了支教马上走,听到了吗!”
栗知弦见俞佩环眉头微蹙,立即上前握住多杰花毛的手,让俞佩环将手抽了出来。
“阿婆,我们知道了,一定不会出学校的。”
多杰花毛深深地看了两个女孩子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间。
片刻后,栗知弦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对俞佩环道:
“已经走远了,这个人有点古怪。”
俞佩环摇摇头,道:“她身上没有邪气,只是个普通的老太太。”
栗知弦泄气似的躺倒在铁架床的下铺上:
“还以为一来就能找到幕后黑手,夜里飞回襄北找老黄请吃宵夜,狠狠宰他两刀。”
“哪有这么容易,巴西邪灾局也有不少强手,今年先后有四个支教大学生、六个学生失踪,他们查了两个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实在没办法才向总局申请的支援。”
“嘁,巴西能有什么强手,每年全国系统比武不是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二。”
“你这话可别让巴西的同事听见了,影响不好。”
“听到了又怎么样,我才不怕。”
“好啦,先不说这些,你明天教什么?”
“……语文吧,我就带着那些小孩读读课文呗。”
“嗯,你的普通话我是一直很胡气的,不胡不行。”俞佩环笑着揶揄道。
栗知弦拿着多杰花毛给的钥匙回身把门锁上,张牙舞爪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取笑本大爷,库库库,今天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救得了你!”
“救命啊!”俞佩环抱住一个花布枕头装作害怕的样子,“你不要胡胡胡胡胡来呀!”
栗知弦像只大猫一样扑了过去,双手绕过枕头作势去挠俞佩环的痒痒。
俞佩环还没被挠到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把半张脸埋在花布枕头里笑得停不下来。
任务实录的画面中,窄小的房间里一阵鸡飞狗跳。
“哈嘶哈嘶。”
梁德按下暂停键,捂着胸口似乎有点心率过载,但眼神却亮得像是黎明的晨星。
果然不出我所料。
一切,都逃不过我猛男阿德的法眼!
梁德腾地一下蹿起来跑下楼在邪灾局附近的邮亭小卖部买了一瓶两升装的柑橘果汁,又买了两盒甜甜的草莓味pocky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