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冒险出逃。不过也亏了她,才能碰见元良。”
祈善稍一思索便知道沈棠的意思。
“你要找人晦气?”
多半还是那批被流放的龚氏女眷的晦气。
他出言提醒,免得沈棠莽莽撞撞阴沟翻船:“据我所知,龚氏还有个五大夫逃亡在外,他一日没落网,被流放的龚氏犯人就一日被眼线盯着。贸然靠近,也不怕惹祸上身?”
别找人晦气没成功,自己反被抓了。
“但有仇不报不是我的风格。”
沈棠紧锁眉头,她扪心自问,自个儿不算是睚眦必报的人,但也不是被人推进火坑还笑嘻嘻不在意的傻大姐——
那不是心胸豁达,那是蠢!
祈善给出建议:“你可以迂回着来。”
沈棠问:“例如?”
祈善:“你自己想。”
是沈棠报仇又不是他报仇,连报仇都要别人出谋划策,这仇即便能报也不酣畅淋漓。
沈棠略微思索,摇头喃喃。
“不行不行,这法子不行……”
“什么法子不行?”祈善反被勾起好奇心。
他倒想知道这位沈小郎君会怎么报复人。
沈棠尴尬地移开了视线,不肯说。
倒不是那法子不够毒而是不合适。
特别是如今这个法理不存的世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替自己讨回公道本就合情合理——同一件事,没道理施害者对受害者做了,受害者就不能用同样手段反击回去。不合法,但解气!奈何仇人是女性而沈棠自个儿也是女性,同样手段报复回去,未免下作。
啥办法?
自然是花钱找人照顾那位生意。
可这个操作还存在一个问题——
沈棠是个穷光蛋。
教坊也不同于寻常勾栏瓦舍,均价不低。
所以,这一想法刚冒出头就被她掐灭了。
她叹道:“算了——让她再活个几日,待龚氏那位五大夫被抓,我再上门向她请教。”
祈善笑着摇摇头。
五大夫属于武胆第九等。
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
一晃一上午过去,沈棠无所事事,祈善那些卷轴她翻来覆去全部背过了,再看也看不出花来。无事可做,这对有些多动症的她来说可难受了。其实,不仅她难受,祈善也难受。
“沈小郎君若是无聊,便去街上散散心。”
别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唉声叹气了,整个早上,他被干扰得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沈棠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劲儿。
是啊,整个孝城对她而言还是陌生的。她总能找到打发时间的乐子,困在一处有什么意思?她翻进房间,取出自己的小金库——沿路叫卖青梅、饼子、饴糖也攒了一笔小钱。
祈善只来得及叮嘱她小心差役、别迷路,沈小郎君已经一阵风似的跑没影了。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