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吃不饱的凑在一起就能吃饱?
饿着肚子打仗,能有多少战力?
又能产生多大的威胁?
哪怕孝城驻军选择当缩头乌龟,龟缩不出,守城拖延,拼粮草也能将敌人硬生生拖死。真正可怕的,万一攻城的敌军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粮草充裕,那才叫危险。
杨都尉烦躁地抓了抓发髻。
他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
见杨都尉这边没突破口,翟欢只能暗下摇头、无能为力——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私下,他发现堂弟神色有恙。
自是一番逼问。
翟乐期期艾艾:“阿兄,我、我——”
翟欢:“别撒谎,你一向不擅长这个。”
翟乐登时泄了气:“……哦,是这样的……昨夜那一伙匪徒,我其实有怀疑对象……”
翟欢也不惊讶,只问:“祈元良?”
翟乐大惊:“阿兄也知道?”
翟欢几乎要气笑:“这有什么难?”
真以为能压他一线的文心文士这么好碰见吗?阿乐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单纯,相信世间有巧合?从祈善出现到税银遭劫,即便祈善没动手,翟欢也会第一时间怀疑到他身上。
不为什么,只因过于巧合就不是巧合!
再加上翟乐瞒不住事儿的表情……
他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翟乐道:“哦,因为沈兄的剑。”
几乎没认错的可能。
翟欢嘴角抽了抽,勉强将翟乐时常提及的“沈兄”跟昨夜那个刀疤脸壮汉对上号。
“可他不是文心文士?”
翟乐道:“是啊,是文士。”
翟欢:“……你管那叫文心文士?”
他无语,良久才看了一眼远处狼狈不堪的杨都尉,仿佛有一口气堵在胸口,让他难受。
翟乐摩挲下巴,略有迟疑:“有文气,有文心花押……的确是文心文士,没错的。”
翟欢:“……”
还真是活久见了。
被二人念叨的沈棠感觉鼻尖有点儿痒,不受控制地狠狠打了个喷嚏。
睁开双眼,半坐起身。
醒来已经天色大亮。
空气飘散着混合血腥味的泥土腥臭。
她揉了揉额角,仔细回想。
呵呵,没悬念,啥也想不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熟门熟路。
她知道自己是喝断片,换了个环境也没大惊小怪。没一会儿褚曜他们回来,一个个空着手,让她误以为劫税银失败了。
“五郎醒了?”
“昨夜行动如何?”
褚曜:“一切顺利。”
“税银呢?”
褚曜递给她一张羊皮图纸,道:“自然是埋了,待风头过去再取出来。头还疼不疼?也不知祈元良那厮上哪儿弄的烈酒,你昨夜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