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露出一抹古怪冷笑,冲沈棠比划了手势,大致意思就是——武者归她,文士归他。
这两个武胆武者等级并不高,至少跟几天前的十等左庶长没得比,一个四等不更,一个五等大夫。看他们的装扮,应该是郡府高薪供着的客卿。其中一人正跟郡守说什么。
沈棠冲他挑眉。
她一对二?
不给文心辅助吗?
祈善眼神回应——你不行?
沈棠气呼呼:“……”
做个人吧!
为什么她会以为祈不善转性了呢?
这厮还是这么狗!
自己关心他,强行要跟着过来,结果就换来这待遇,沈棠有种自己被渣男渣了的错觉。
“谁——”
洞外望风的武胆武者倏地起身大喝。
洞内的郡守以及同僚也应声警惕。
沈棠二话不说,提剑杀上去。
祈善面上似蒙了一层寒霜,冷冷看着警惕的郡守,冷笑:“不见篱间雀,见鹞自投罗!”
右手一挥,数道文气张开成罗网状。
目标直指郡守。
郡守与贴身护卫的客卿也意识到危险。
后者上前以武气将罗网震开,前者稍退一步,预备发动文心。谁知正是这一小步,一脚踩中言灵陷阱,狼狈地就地一滚才躲开。
“尔等是谁?”
郡守怒不可遏!
他习惯高高在上,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今日。本来被人算计到这一步已经够火大,没想到狼狈逃窜途中还被陌生人截杀。
祈善在丛林间解除了表面伪装。
恢复熟悉的外貌,一袭儒衫,头戴玉冠,腰佩深青色文心花押,优雅从容地走了出来。
沈棠几乎压着那名武胆武者打,另一人见势不好上前助阵。于是形成了沈棠一拖二,祈善和郡守遥遥相望的局面。见是祈善,郡守微微诧异地睁大了眼,他对此人有印象。
那个画技不错的年轻文士。
跟某个“故人”同名同姓同字。
但看架势,来者不善。
郡守神色凝重,一小部分注意力放沈棠和两名武胆武者身上,另外大半放祈善身上。
“本府不记得得罪过先生……”
他确信自己跟此人仅有一面之缘。
即便当时招待不周,略有怠慢,但也给予重金作为报酬,自认为不算失礼得罪。
此人为何要对自己落井下石?
祈善深深看着郡守,倏然刻薄冷嘲。
“不记得?你说这话亏不亏心?祈善,祈元良!这个名,这个字,敢说没得罪?多年身居高位,养尊处优,将你脑子养废了吗?”
话语中的信息量让郡守瞳孔细颤。
仿佛全身血液都被抽空,手脚冰凉,心肝乱颤,发自内心、抑制不住的恐惧将他笼罩。
“你、你是——祈元良?”
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