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货……但俺们这么做也是救人啊。”她小心用余光注意沈棠的表情,见她没有动怒才继续道,“俺们卖掉的都是正经买来的货,他们爹娘收了钱的。这世道,买人才花几个子儿,俺们只是猪油蒙了心智才犯了大错,以后再也不骗了!”
沈棠一听笑了:“救人?”
女人见沈棠能说通,登时生出希望,狡辩说:“这几年打仗,谁都不好过。家里生娃多的,那么多张嘴巴要喂,怎么养啊。要是俺们不买不卖,那些娃不是没吃的饿死就是被换给别家吃掉。被卖掉,好歹有去处有口饭。”
沈棠被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气笑。
棍子抵着他们喉咙,冷笑着下最后通牒道:“少狡辩,交代!不然,这一棍子就捅进去,我的力道你们有体会,保证这一杆子能从前捅到后,再将你们三串一根棍子上。”
她只稍稍用力,便在女人喉结位置留下一道乌青的印子,疼得后者嗷嗷直叫。
“俺交代!俺交代!”
“壮士饶命啊!”
沈棠这才稍稍满意。
屠夫时不时张望看向外边的日头,越看越心焦,紧张地搓着手,唉声叹气。
“老东西啊,你说的到底灵不灵?”
谁知客人笑着将打包好的荷叶提起,往街尽头的方向一努嘴,笑道:“这局,我赢了。”
屠夫探出脑袋,往那个方向眯眼瞅了半天——因为工作缘故,他天未亮就开始宰货,时间一长就把眼睛熬坏了,稍远一些的东西就一片模糊——眯得眼睛都快抽筋,仍未看到。
只注意到那个方向的人群骚动。
直到沈棠走近,他才看清发生什么。
只见那位俊俏的小娘子……啊不,小郎君,骑在那匹漂亮的骡子背上,口中咀嚼着什么,慢悠悠地晃了回来。
她牵着一根绳,绳子串着两男一女——
三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拐。
不过,对于时常在这片地方做生意的人来说,这仨挨千刀的祸害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沈棠回到酒肆旁,继续坐小马扎等人,屈指连弹,三颗啃下来的扁圆青梅核,三人扑通扑通扑通,膝盖直接砸地上。
沉闷响声听得众人头皮发麻,膝盖幻疼。
沈棠指着三人,杀气十足:“通通跪着。”
三人瑟缩着咽下痛呼,不敢有丝毫违抗。
客人:“……”
眼底似有一丝讶色闪过。
他以为沈棠会杀了意图不轨的混混。
这又是什么阵仗?
“小郎君缘何不直接杀了他们?”
围观的百姓凑过来看足了热闹,逐渐散去,客人上前跟沈棠搭上话。沈棠正百无聊赖啃青梅,一边啃一边抱怨祈善怎么还不来,听到这话循声扭头看向来人。
指了指自己:“……你喊我小郎君?”
客人:“有何不对?”
视线在沈棠腰间文心花押停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