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不一致,自己总该做点什么……
她啜泣道:“不敢居功……若非主公相救孙儿水火,如今焉有命在?”
虞主簿沉了沉脸,长叹。
说不出一句沈棠不好的话。
他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
但,私是私,公是公。
即便有虞紫这层关系在,虞主簿也不能倾向沈棠。他缓了缓激荡的情绪,平复紊乱呼吸,像是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主帐。
若非脸色略苍白,还真看不出问题。
主将被虞主簿的文气吸引过去,沈棠几个却没有,仍在原地静静等待。
直至双方各自入座。
“沈君此行来意,吾等知晓,亦钦佩沈君有勇冠三军之势,必不会叫十乌贼子叫嚣猖狂。只是——永固关并非寻常关隘,涉及重大,不可轻易交托。还请沈君谅解。”
沈棠周身酒气未散。
呼吸间仍带着浓烈酒味。
神色微冷:“如何谅解?一山不容二虎,这么浅显的道理,诸君难道不懂?陇舞郡,唯有上下齐心才能坚若磐石。可尔等心中存疑、处处防范,我等又如何交托信任?再者,不分青红皂白,扣押陇舞功曹,此事不该给个交代?”
她还惦记这波人扣押虐待褚曜呢。
这口气不撒出来,不爽。
顾池听到心声,眼神怪异地看着褚曜,上下观察——这厮哪像是受虐待了?
虞主簿道:“吾等并未扣押褚功曹,只是故人相逢,留下叙旧而已,无晦可作证。至于您说的‘心中存疑、处处防范’,更是误会。全因沈君奉国主之命来此,而吾等苦王庭久矣,这才误解沈君举止是国主授意。吾等为保永固关不失,不敢掉以轻心。”
这就是个误会,即使真有错,也是沈棠这边举止让他们“应激”了。
褚曜也未出言拆台。
权当是默认“叙旧”一说。
只是,各种缘由,彼此心知肚明。
虞主簿又一次发问:“沈君作为陇舞郡守,自然有权调动永固关兵马,只是——不足六千兵马,能否保证永固关安全无虞?”
永固关有两万多兵马。
但其中七成多是主将私兵。
剩下才是沈棠有权利调动的。
她不慌不忙,道:“六千?难!”
沈棠也不跟着虞主簿的节奏走。
单刀直入:“可尔等也不会任由永固关落入十乌之手。我缺人,你们缺粮草辎重。合则两利,分则两伤。直说,什么条件,能让我能指挥两万多兵马守这永固关?”
虞主簿蹙眉。
他本想双方合作即可。
但沈棠这话却不满足于此。
人家目的也仅仅是“守永固关”,并无其他野心,虞主簿也不好借此发作。
面对沈棠这嚣张桀骜的欠打态度,帐下诸将虽有不爽,但人家前不久还跟他们主将打了一场,有来有往,不落下风。再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