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秋丞,急忙补救。
正如秋丞没有见过沈棠,沈棠也不知这厮长得什么模样,今日开战也没想到秋丞就在城上观战,还以为这厮带着主力躲在别处,干看着、急跳脚,想想就有些解气。
其实秋丞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尽可能稳定军心、鼓舞士气,但架不住斗将两场输得凄惨,城防又处处漏洞,直接导致阵线崩溃,还让愈来愈多敌人成功登城……
虽不至于立马就领地沦陷,但此处确实不安全。眼看着大势已去,秋丞只能在众人保护下撤离。偏生这个时候横生枝节,一柄长剑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笔直射来。
长剑穿透三道文气屏障堪堪停下。
看着直冲自己脑门方向的剑尖,秋丞眼皮猛颤,同时还有无尽怒火在熊熊燃烧。虽说这一剑远不到能威胁他性命的程度,但这样的经历与他而言就是某种不祥预兆。
“主公,快走。”
苗淑美眸轻垂,再次开口催促。有武胆武者和文心文士护送,加之秋丞本身能力,平安脱身并无难度,更何况还有荀定出手拦截,帮忙争取更多的撤离时间。
秋丞头也不回,留下一地狼藉。
至于用钱雇佣来的荀定会如何,城墙上愈来愈少的守兵会如何,甚至是失去城墙防线保护的临山县庶民会如何……这些东西,通通不能与他的身家性命相提并论。
下了城墙,仍能看到不断有守兵往城楼增援,而内城巷道已有大量敌兵身影,他们通过攻破瓮城城洞,由此处入城,战线推进凶猛,反观己方守兵则是一盘散沙……
各色武气光芒在城内外亮起。
光彩交错,绚丽夺目。
殊不知美丽只是它们用于伪装的外表,杀戮、暴力、血腥和掠夺才是真正内核。
沈棠沉下眉眼:“荀定,别拦我!”
“不行,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荀定还是很有契卷精神的。
契卷写了什么就做什么。
当然——
有没有能力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沈棠手指一勾,那剑飞回她手心,眸光森冷道:“那得看你有无这个能力!”
“我自然……”
话音未落,剑已刺来。
不过,不是沈棠的剑。
荀定:“……”
荀贞手持佩剑:“主公,交给贞。”
方才还生气的沈棠瞬间气不出来了。她可没打算让荀贞撸着袖子去暴打儿子,毕竟文心文士跟武胆武者正面贴脸干仗,没个十年脑血栓也干不出这么莽的事儿……
额,她除外。
最最重要的是——荀贞想收拾好大儿,一旦用大招,她的小金库又要元气大伤!
荀贞似乎读出沈棠的心思,直言:“主公无需担心,银钱自然会有人掏的。”
荀定:“……”
他爹准备花钱来揍他?
沈棠:“……”
哪个冤大头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