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顿了顿,看着那两根手指陷入某种诡异的沉思,克制正欲抽搐的眉尾:“这……”
好几息没给出答案。
褚曜:“……”
五郎酒量实在不争气!
两根手指都数不清。
祈善问:“幼梨喝醉了?”
沈棠托腮,仍是死鸭子嘴硬。
“没有,我千杯不醉!”
回答干脆果断的确不似醉鬼。
但——
祈善哼的冷笑一声,亮出了“杀手锏”:“半步‘窃’走的珍宝可有归还?”
沈棠:“……”
一下子被戳中了死穴。
她抿了抿唇,眉宇间隐约有些委屈、有些气愤,咬牙切齿:“还未,但那是迟早的!”
褚曜二人对视一眼。
祈善摆出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
“善这几日收到一则消息,说有势力欲窃取半步手中的‘珍宝’,沈小郎君能战否?”
“战战战!怎么不能战!”沈棠一听眼睛瞪大,旋即怒不可遏,整个人像是一头极其暴躁的野兽在屋内来回踱步徘徊,脚步沉得似乎要踩死敌人,“谁都要偷我东西,混账!”
过了会儿,倏地高声:“他祖宗的,全家活腻歪了!老子要扬他们骨灰,一个不剩!”
褚曜用眼神询问祈善。
五郎被窃走的珍宝究竟是什么?
祈善的回答唯有耸肩翻白眼。
他怎么知道?不过是试探,而且跟一个醉鬼探讨逻辑和现实,不觉得非常滑稽吗?
目前来看,五郎醉酒不算完全“失控”。
不幸中的万幸。
大概是喝得酒不多,不过一刻钟功夫她就醒过来,脑袋昏沉,胸口似堵着什么,险些呼吸不过来,那感觉像是被什么气狠了。
她揉揉发堵的胸口,抬头看向表情微妙的祈善和褚曜,再也嘴硬不了:“我又喝醉了?”
祈善点头。
沈棠环顾四周,还是那个小屋子,简陋的木质家具也完好待在远处,跟她喝断片前一模一样,看样子自己没有发酒疯,酒品尚可。
褚曜拍她肩膀,语重心长:“以后若无必要,五郎还是滴酒不沾最好。”
沈棠:“……”
祈善补上一刀,说出的真相无异于公开处刑:“嘬个筷子都能喝醉,沈小郎君管这叫‘千杯不醉’?不过你醉酒之后,自有一套行事逻辑,此次税银行动能派上用场。”
不怕醉鬼喝醉,就怕醉鬼无法沟通。
沈棠:“……”
酒量差……
这绝对是这具身体的锅!
她隐约记得自己酒量真的很好,穿越前还跟一个很熟悉的人拼酒撸串来着,一口气吹一整瓶不带喘的,拼完了还能撑着微醉去赶画稿……只是,这些内容总不好跟二人解释。
沈棠无奈地张了张嘴,将话咽回去,吃下这次的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