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偏偏沈棠年纪太小,光脚不怕穿鞋。即使完全舍弃脸皮,他们也奈何人家不得。
新盟主被说得剧烈咳嗽数声。
既没当众答应,也没当众不答应。
这时候,皂衫文士出来带开了话题,谈起粮草调度、兵力分配的问题,新盟主也似忘了沈棠准备用首功“租借”地盘的事情。众人眼神交换,全是一场场复杂的眉眼官司。
新盟主任命谷仁总督粮草。
毕竟谷仁的好名声众所周知。
且不管他真实人品如何,只要还爱惜羽毛,便不会在这问题上出差错。谷仁闻言,神色感激地起身领命。其他人私底下虽有异议,但也没敢反驳,这已经是最合适的安排。
接下来该安排先锋、中军、左军和右军。
因为文心武胆的存在,这么多势力兵马无法打散,时间上也来不及练兵磨合。无法,只能以势力为单位,相当于各自为战,但要听从统一调度。说起这儿,众人异议就多了。
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兵力成为炮灰啊。
扯皮,总之就是扯皮。
谁也不肯轻易松口。
沈棠一杯接着一杯喝茶。
祈善是第一个发现她异样的。
“怎么了?”
他注意到沈棠脸上浮现异样的红潮,眼神迷离,手指有些难受地揉着眉心。沈棠并未回答,也不知道她听见了没有,只是一手撑着额头,缓缓合上眼帘,看着像是犯困睡了。
祈善又低声唤她。
沈棠耳朵一动,猛地打了激灵,坐直身。
“哎呦——”
她小声惊呼。
一种难言的酸爽从小腹蔓延全身。
整个人顿时精神了。
祈善还以为她出了事情,道:“主公!”
沈棠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在喊自己。
毕竟整天被喊“沈小郎君”、“幼梨”、“沈郎主/君”……听得她都想怀疑性别了,至于“主公”这个奇奇怪怪的称呼,连无晦都没喊过她。见是祈善,她摆摆手,皱眉忍着什么。
“没、没事——”
祈善笃定问:“你酒醒了?”
沈棠嘶了声,不太舒服地道:“醒是醒了,这会还没开完呢?看样子还没到尾声。”
开会,特别是这种比老太太裹脚布还要长还要臭的会,流程基本是某某出来说两句,两句长达一刻钟,说完再让某某某出来说两句,两句也是一刻钟……七八个人下来,最后再由领导出来总结两句……一两个时辰不算短,三四个时辰不算长。
她捂着小腹位置,低声问祈善。
“元良,我醉着的时候是把茶水当饮料喝吗?不行了,我得出去一趟……解决一下人生大事……”稍微一动,差点儿栽倒。好家伙,两条腿麻得像是全新安装的,不受控制。
祈善:“……”
顾池:“……”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