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徐诠一脑门的问号。
什么“想要多少”???
这俩是说了啥自己没听到的对话?
便听主将回答说:“不多,三万!”
褚曜点头:“只是三万?那确实不多,但此事事关重大,非吾一人能做主,待两日后主公抵达,再行商议,你看如何?”
主将点头,然后便起身告辞了。
来得毫无征兆,去得莫名其妙。
徐诠抓耳挠腮差点儿要被好奇心折磨死,眼巴巴看着褚曜,盼一个解释。
褚曜看着舆图,喟然道:“不太容易。”
徐诠:“???”
什么“不太容易”,不能痛快告诉他么?
褚曜可不是顾池、祈善几个喜欢卖关子的,也没那么大的恶趣味,痛快揭秘答案,凝重蹙眉道:“永固关主将的意思,他要三万十乌部族之人头颅!这些舆图便是线索。”
三万……十乌头颅?
徐诠倒吸了口冷气。
“先生……这、这不是为难人吗?”
褚曜舒眉展眼,倏忽笑了:“这就是在为难。你当旁人手中的兵权很好拿到?人家不稀罕粮饷,他们可以劫掠十乌的,若是狠心一些,甚至可以劫掠陇舞或者陇舞邻郡的庶民,借此筹措军饷,供他们守城。若是死咬着不肯交出来,我等也拿人家没办法……”
徐诠哼了声:“那就打?”
褚曜知道他这是意气用事。
好笑地道:“最后便宜了十乌部族?且不说能不能打,即便打,我军仅有万余兵力,而永固关有两万多精锐,还占着关口的优势。此处易守难攻,硬取取不下的。”
徐诠瘪了瘪嘴。
褚曜又点出了关键所在:“这应该不是他一人的意思,多半是帐下僚属一致讨论的结果。倘若连这点都达不到,如何服众?区区三万颗十乌部族的人头,如何拿不下?”
徐诠却是忧心忡忡。
另一头,吕绝日夜兼程,用了最快速度回到治所汝爻报信,不过一日一夜。见只有他一人回来,沈棠心下有不祥预感。
再一问,暴躁骂声险些掀翻屋顶。
“艹!扣押了谁?”
沈棠气得一掌拍碎桌案。
她就说无晦老胳膊老腿不适合长途出差任务,这下好了,被人扣押了,还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严刑拷打和残忍虐待。
沈棠似乎看到褚曜奄奄一息的模样。
吕绝顾不上疲倦和几乎耗尽的武气,强撑着回复自己所见所闻。他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没有任何添油加醋,描述还原当时的场景,仍旧将沈棠听得面色凝重。
阴沉得几乎能滴下一桶水。
最后,她道:“行,我且去会一会!”
顾池几个听到风声赶来。
连忙阻止:“主公切不可莽撞。”
沈棠“我不听我不听”:“我可没莽撞!人家都嚣张到蹲我屋顶拉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