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于此。
给其他三家的信也得到回应。
四家出人共治鲁下郡。
直到郑乔王庭派来新郡守。
但众人心里都清楚,这个可能性不大,人家正忙着跟彘王一派斗呢,哪里有功夫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殊不知,还真有人注意到了,只是不是郑乔。
而是郑乔的师兄,晏安。
晏安并不赞成郑乔派兵驱赶流民草寇,要么彻底镇压,要么收纳己用,将其驱赶至别处,祸害其他地方庶民不说,还会让这个群体膨胀扩张,终将酿成大祸。
奈何郑乔偏是不听。
晏安被气得接连半月没去点卯。
“哎,兴宁这是何苦呢?”
外界都道晏安是被气得跟郑乔闹脾气,也有人说他被郑乔种种荒诞举止伤透了心,准备借着这个机会急流勇退。唯独他夫人知道晏安是真的身体不好了……
盛怒之下又被寒风灌体。
竟缠绵病榻半月。
此时的晏安好似苍老了十余岁,从来黑亮柔顺的青丝也多了不少灰白,眼梢爬上细细的皱纹。面色蜡黄,眼底青黑,呼吸时而缓慢时而急促,看得人揪心。
晏安在妻子搀扶下坐起身。
饮下今日份的汤药。
他压下舌根绵绵不断,似一根细针一样钻入心间的苦涩,淡声道:“有些事情,总要人去做的。不是为夫,也会是旁人。”
夫人闻言不再说什么,只是年轻的眸染上更深的忧郁,帮他披上氅衣。
空气安静了许久。
宴安倏忽发出一声轻笑。
夫人疑惑地看向他。
宴安道:“是子虚传回来的消息。”
听是“子虚”,夫人黛眉舒展:“唉,如今还能让你笑出声的,必是喜事。”
宴安略微吃力地将肩头下滑的氅衣往上提了提,说道:“是不是喜事,还不好说。子虚传来消息,被师弟驱赶的那些庶民,途径鲁下郡,结果踢到块铁板。”
夫人仔细回想一番,诧异:“先前兴宁不是说那位鲁郡守凶狠好斗,有勇无谋,任人唯亲,不堪大用?居然能守得住鲁下郡?让多倍于己的敌人吃瘪?”
宴安的文士之道相当好用。
基本将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摸清楚,夫人跟他自小青梅竹马,又算同门,关系亲密,宴安在她这里基本没什么秘密。夫人自然也知道宴安对那些人物的评价。
他对这位鲁郡守评价不咋高。说人眼光不好,必会在外戚这头栽跟头。
难不成,逆风翻盘了?
宴安说道:“姓鲁的死了。”
“死了?那怎么说……”
“人死了,但他一早就向周边求援。那个为夫一直看不透的沈幼梨,居然向上南、天海、邑汝三地求援,集结兵力驰援鲁下。姓鲁的在城破当日毙命,一家老小都遭小人所害,只剩两条活口……”宴安略有唏嘘。
“只是这事便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