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自打使者带来平调消息,她就命令官署上下官吏各自安抚治下庶民,让他们安安心心准备秋收,经营好自己的小日子。
沈棠听完呆了良久。
喃喃:“还能这样?”
徐解:“……几位僚属没提醒?”
沈棠好笑道:“他们知道我脾性,即便能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咱们耗费多少心血才让他们脱离盗匪难民身份,安心种田经营?为一己私欲将他们带走,踏上生死未卜、前途不知的路,岂不是本末倒置?我当年一穷二白来,能将河尹治理成如今模样,自然也有信心让陇舞成为第二个河尹。”
沈棠真不知这法子?
祈善几个lyb不会提醒?
她知道,祈善几个也提醒过了。
但结论是没有必要。
且不说这一路过去会消耗粮草,即便粮草足够,庶民到了陇舞郡,最大的作用也只是帮助开荒。他们的效率能比武胆武者更高?因此,思量过后便将其搁置了。
徐解闻言道:“沈君,仁义。”
发自肺腑地认可对方。
好人,真的是大好人!
哪怕徐解想从对方身上找出一丝伪善的痕迹都难,对方举止坦荡,言行真诚,宛若一泓能一眼见底的清泉。乃是徐解平生所见最纯善之人,但又带着一定的锋芒。
沈棠被他夸得微微脸红。
嘿嘿,怪不好意思的。
沈棠没打算带走普通庶民,于是有人不爽了。对方听到消息,不待喘口气、喝口茶就杀到官署。定睛一看,不正是医馆的董老医师?老人家满眼写着愤怒。
沈棠担心对方气出个好歹。
忙让人给他沏了茶。
“喝一口,静静心。”
这可是她自己弄的花茶呢。
清凉败火,花香四溢。
董老医师铁青着脸,问道:“沈君是准备将我等丢在河尹,不管不顾了是吗?”
沈棠被劈头盖脸质问。
一脸懵逼道:“您老这话怎么说?那可是陇舞郡,一把年纪去那儿作甚?”
沈棠没打算带的人多了去了。
连她精心调教的厨子都留下了大半,只有几个有卖身契又孑然一身的跟着走。
董老医师道:“老朽,何惧死?”
沈棠:“……”
她也没说董老医师怕死啊。
只是一把年纪了,待在河尹安安心心经营医馆,又有徐解在上面罩着,他有空看看病人,没空带带徒弟,好好养老不行?
非得哪里混乱哪里钻?
董老医师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
啪得一声,拍在沈棠桌案前。
后者被惊得缩了缩肩膀,可怜兮兮又无辜,奈何董老医师不吃这一套,兀自放狠话,掷地有声地道:“倘若沈君不肯带着老朽,那必是觉得老朽上了年纪,老眼昏花、医术浅薄,是无用闲人……老朽无颜见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