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小儿子道:“阿娘疼儿子,会有的。”
吴贤一把抱起小儿子,明明心中喜欢这个回答,但嘴上却依旧逗着儿子:“你阿娘疼你,但为父也疼你阿娘,没你的了。”
小儿子沮丧耷拉着眉眼,逗得吴贤开怀大笑。芈侧夫人瞧着父子二人,浅笑嫣嫣。
吴贤逗了儿子,又与爱妾一夜温存。
正夫人那边烛火一夜未熄。
这一夜,是十五。
吴贤帐下僚属得知消息,虽说反应各不相同,但都注意到默默做大的沈棠,并且将其视为不得不防的威胁。与沈棠一脉走得近的,或多或少遭到了明里暗里的排挤。
例如徐解和赵奉。
前者因为河尹郡的归属达不成统一意见,这两年跟天海这边走动越来越少,徐氏的态度也不如以前积极。后者则是因为本身就不是天海一系武将,排挤就没少过。
或许是有相同境遇,徐、赵两家走动反而频繁起来,连带缓和秦礼与徐解的矛盾。
邑汝,章贺。
消息传来,黄烈与章贺正在对饮笑谈。
二人听完传信内容,神色各异。
黄烈把玩着酒盅,玩味地道:“公西仇是公西族人,他的天赋再加公西族秘术,这般年纪就获得这样的实力,也算正常,但这个沈幼梨又是怎么回事?处处透着诡异……”
章贺拧眉,不言。
黄烈心生猜测,试探道:“难道说,此子也是另一个‘公西仇’,或者另一个‘少冲’?”
少冲,谷仁的宝贝十三弟。
联盟军跟郑乔干仗,此人出力颇多,只是杀人杀红眼之后会不分敌我,徒手碎尸。
章贺只是沉默摇头:“不好说。”
沈幼梨有公西仇的天赋和实力,但没有少冲的副作用,更不会动辄癫狂失去理智。
黄烈笑道:“来日见一面就知道了。”
上南,谷仁。
谷仁收到消息,只看了眼便放一边。
倒不是不想关心,而是——
一股可怖的磅礴戾气冲荡八方,谷仁刚扶稳摇晃的桌案文书,下一息地面又开始剧烈震颤,房梁嘎吱嘎吱响,灰尘簌簌落下。谷仁脸色发黑,摇晃着走出议厅大门。
“大事不好了,主公——”
谷仁打断:“看到了!”
“可少冲将军他——”
谷仁道:“这就去!”
他赶到的时候,其他几个结拜兄弟都守在这里。各守一方,形容狼狈。武胆武者挂着彩,文心文士被掏空。中央位置是趴伏在地上痛苦嘶吼的十三弟,衣衫碎裂。
原先平滑的小麦色肌肤泛着诡异通红,好似在滚烫开水滚了一遍。皮肤鼓起一个个“脓包”,随着这些“脓包”在他身体游走,其脸色愈发狰狞。十指抓地,深陷其中。
噗——
一个“脓包”碎裂迸溅,定睛细看,那哪里是“脓液”?分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