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
“若你后续投靠魔道,那便是我们昆仑的敌人!”
说完,他便脚踏剑光向西而去。
魏东流检查了置物袋里面的内容,一时间甚至有种卷款携逃的冲动。
当然,这个身份不能用来这样糟践,因此他只是略微沉吟,便将其小心翼翼地收好。
回到上次所在的五台山破庙处,魏东流便看见温阳在那里等着他。
“魏道友果然言而有信。”清点了储物袋后,温阳立刻大喜,将他的那份单独取出交给了他,“多谢多谢。”
“客气。”魏东流将袋子收下。
“魏道友是个实诚人。”温阳作欲言又止状,半晌才道,“只是……为何会和天魔道修士有来往呢?”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魏东流诧异说道。
“并非是我搬弄是非。”温阳先是欲盖弥彰,然后又委婉说道,“人人皆道我阴鬼道内斗凶狠,多有以下克上之举,但谁又知道天魔道内斗比我师门还要残酷百倍?”
“天魔道勾结天魔,时常会将门下最弱的弟子抓去献祭,以飨天魔。”
“我阴鬼道弟子只要不求争胜,还可以勉强自保;但天魔道修士却绝无软弱平庸之辈,个个都是历经腥风血雨才活下来的。”
魏东流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目瞪口呆:
真不愧是魔教,这门派竞争力就是比正教要猛!昆仑还维持着“一考定终身”呢,阴鬼道已经在搞“能上能下”,天魔道居然都开始“末位淘汰”了!
“姜离谙拜师最晚,辈分也最小,按理来说实力应是最弱。”温阳继续说道,表情里闪过忌惮之意,“但自她入门以后,她上面的师姐已经陨落了三位,死因各不相同——但基本都与她无关。”
“我觉得,魏道友是个值得深交的人。”他挥袖招出一团灰白剑光,踏剑升空而起,“也希望道友不要某天死得不明不白,让我感叹扼腕。”
温阳御剑消失于天际,而魏东流仔细望着天空良久,忽然冷冷一笑。
挑拨离间是吧?以为我会上当?
他这边回到石屏山中,便看见郭近和王苁正在斗剑。
两人都是初学乍练,刚学会调动真气,飞剑也使得歪歪扭扭的,让魏东流完全看不下去。
姜离谙在湖畔安置了一个小木床儿,上面铺着厚厚的羊绒和锦缎,正在舒舒服服地午睡打盹。
头顶上方,从狭窄的山缝里渗下纯净的天光,洒在她蜷成一团的纤细身子上,让魏东流忽然对她生起了某种怜爱疼惜的情绪。
当然,有昆仑镜在,肯定不是什么幻术,只是男性本能的对美好的向往而已。
“姜道友。”魏东流推了一下木床。
“唔?”姜离谙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
“我最近要出门一趟,两名弟子就烦请道友照顾了。”魏东流轻声说道。
“嗯……”姜离谙转了个身子,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