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有城阳、离狐、乘氏等城,还有大片村落邬堡。
我们每到一处,就派人去世家邬堡内询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支援我们奔赴洛阳勤王。
如果愿意,那就让邬堡内的私军部曲加入我们,给钱给粮。我们给他们写委任状,委任他们的家族子弟为地方官员,落款就以元子攸的名义。
并且这些粮秣辎重,都是朝廷借的,以后他们可以拿着这些去洛阳找元子攸讨要,或者州郡府库也会按年逐步奉还。”
还能这么玩?
宇文泰被刷新了下限,他疑惑问道:“如果那些人不理我们呢?”
“我们是尊王讨逆,传檄天下。既然不理我们,那就是元颢的走狗,对付这样的走狗,我们要号召当地的佃户们站出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打死这些土豪们,分他们的田。然后那些佃户们自然就有人愿意加入我们。
这样很难么?宇文将军也算是战功卓著,不会说连个世家邬堡也打不下来吧?”
不是打不下来,而是……一时间宇文泰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样一来,我们跟邢杲之流,不是一点区别都没有么?”
“怎么会没区别呢?邢杲是自己要当皇帝,我们是要迎接元子攸入洛阳恢复山河。
我们杀人,那是元子攸让我们杀的。
我们收取辎重部曲,那是为了元子攸能顺利入洛。
那些借来的粮秣,许诺的官位,都是替元子攸做主办事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皇位。
我们一不是为了升官发财,二不是为了烧杀抢掠,三不是为了自己登基。难道这样的事情,还不能称作大义凛然?”
真是说得比唱得好听!说得我都要信了!
宇文泰一时间竟然语塞,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觉得刘益守常常挂在嘴边的“人至贱则无敌”,用在此处真是无比贴切。
“你想啊,冤有头债有主,那些都是元子攸欠下的,他这个皇帝,顺利回归以后,就要来收拾烂摊子,对吧?”
王伟压低声音反问道:“难道宇文将军,还打算在洛阳过一辈子?”
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宇文泰恍然大悟。人就是这样,当你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跟最终目的是完美契合的时候,再不合理的举动,也有了说服自己的借口。
“那些地分给了佃户,免去了田租,将来有人来恢复田租,做恶人的是他们,这些佃户只会感激我们,对不对?”
王伟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一样。
“得到官位许诺的世家,得到利益承诺的世家,将来如果元子攸不能满足他们,他们也只会去憎恨元子攸,不会把恨放在我们身上,对不对?
我们可是白纸黑字的写好了,但是元子攸要是不认,我们也很无奈啊,我们是臣,他才是君。我们这么好心,可是能力有限啊,总不能造反,对吧?”
王伟又加了一码。最后,他挺起腰杆,慷慨激昂的说道:“最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