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为什么费穆当初守荥阳的时候,元天穆没来之前,反而守城守得有声有色。那是因为荥阳城内兵力雄厚,而陈庆之麾下的白袍军人少。
所以费穆可以把军队不断的轮换上去跟陈庆之拼消耗,而荥阳城大,部队哪怕崩溃了,也能在城内重整。
“喏!”
听到尔朱荣命令的贺拔岳、慕容绍宗、尔朱兆等人全都出列,对着尔朱荣郑重行礼。大堂内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按道理吧,应该说一下这一仗到底该怎么打,结果尔朱荣却是什么也不说,众将又不好多问。
“天柱大将军,要不还是说一下此战要怎么打吧,朕也想听听。”
忽然,尔朱荣身后传来来元子攸的声音,只见这位傀儡皇帝一身戎装,从县衙后堂走了出来。他这话说得尔朱荣麾下众将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愣住了。
有周亚夫的细柳营在前,军机之事,有时候连皇帝也不能知道,毕竟人多嘴杂,又影响决策。更何况,元子攸只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尔朱荣麾下,谁也没有真把他当回事。
“来人啊,将天子请到县衙外等候。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尔朱荣轻蔑的看了元子攸一眼,身边的两个亲兵,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连拉带拽的将元子攸拖出了县衙。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都觉得好笑。
常言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元子攸看上去是皇帝,实则不过是任由着尔朱荣摆布的傀儡。连下达军令想在边上听一下都不行,何等的憋屈。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是傀儡,那就应该有傀儡的觉悟。元子攸始终把自己当真正的皇帝看待,力量太弱,想得又太多,今日之事,看似尔朱荣蛮横无理,实则是元子攸自取其辱。
经过元子攸这么一闹腾,众将的心思也被勾起来了。尔朱荣无奈的轻叹一声道:“此番对阵白袍军,本将军自有主张。
陈庆之驻守北中城,他是不会任由着我们来围城的。我们一旦围城,那么陈庆之一定会带兵出城,与我们决战。”尔朱荣沉声说道。
在场众将不住点头,因为换成他们,也一样不会坐以待毙。假如死守城池,那么白袍军本来就不到一万人,敌军将你团团围困,然后分出一部分人攻打河阳关,如何?
北中城的城头,是看不到河阳关的,虽然距离很近,也没有说近到人的视野范围内这种级别。守城死路一条,当然,驻守城池是没错的,只是敌人来了以后,一定要出城迎战。
“如果陈庆之和白袍军浪得虚名,我们一战而定,那么我带两万人围困北中城,你们带兵打河阳关,然后一鼓作气杀到洛阳。”
尔朱荣说了一种比较好的情况,可是麾下众将面色怪异,都不相信此战会如此顺利。
很显然,能把尔朱兆打得狼狈逃回来的陈庆之和他麾下的白袍军,绝不会被三下两下就解决。
尔朱荣似乎也感觉到了属下们的疑惑,他耐心解释道:“倘若进展不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