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羊都督此言差矣!末将有话想说。”
下面忽然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羊侃微微皱眉,心中暗道:这种场合找不自在,看来是跟刘益守有私怨啊。
他不动声色问道:“陈霸先,你有何话想说。”
直呼其名,已经是非常不客气。
大堂内其他人噤若寒蝉,也没人站出来给陈霸先帮腔,毕竟,很多人也想试试刘益守的成色如何。
陈霸先大踏步走到大堂中间,毫无预兆的脱下上衣,只见身上一道又一道新添的刀伤,这些都是他在于高敖曹麾下大军多次激战后累积下来的。
看起来触目惊心,但说到底,似乎反而还能证明陈霸先武艺高强。毕竟,那些都只是划痕而已,一处致命伤也没有。
“在下与魏军浴血奋战,一身伤痕,尚且不敢说自己功劳第一。刘驸马麾下精兵最多,来的最晚,带的还尽是些庸惰无能之兵,仗打完了才来。
末将想问一句,刘驸马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也就罢了,他为首功,又是什么道理?王都督(王僧辩)与高敖曹部激战数十场,几度危急,为什么不是王都督为首功?”
陈霸先最后暗地里扶了王僧辩一把,将他推到了前台。
那意思也很明白:我看不惯刘益守,可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为了王僧辩打抱不平!
羊侃瞥了陈霸先一眼,感觉这个人并不像此刻表现得那样莽撞。他这一番表演,倒是激起了大堂内不少人的共鸣。
此人不是庸碌之辈啊!羊侃心中感慨,脸上不动声色。
“刘驸马,陈将军那番话,伱怎么看?”
羊侃笑眯眯的问道。
刘益守无奈叹了口气,站起身将身后的充当护卫的那个年轻随从推到前面。
“落雕王,你给大家看看身上的伤痕。”
刘益守大方的说道。
“在这里?脱衣服?”
斛律羡小声问道,至于那个什么落雕王的绰号,不提也罢。
“去吧去吧,你看别人都脱了。”
刘益守小声蛊惑道。
斛律羡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大堂中央,站在陈霸先旁边,将上衣脱掉,露出上半身发达的肌肉。他之前常年在北地活动,拉弓射箭打猎骑马无一不精,身材锻炼得很好。
但更令人惊叹的是,他身上一道又一道鞭打的痕迹,有陈年旧伤,亦是有不少看上去没两年的新伤。
“好了,可以了。”
刘益守对着斛律羡招招手,对方连忙把衣服穿好,回到原来站着的位置。
“陈将军一身伤痕,我这护卫也是一身伤痕,你们都是英雄好汉,不错,真是不错的。”
刘益守抚掌大笑道。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夸奖,但你细细品味,把陈霸先摆在跟手下护卫一个档次进行比较,这踏马算是夸奖么?
陈霸先气得涨红了脸,衣服也顾不得穿,对着刘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