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守给陈元康倒了一杯酒,将萧纶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想听听陈元康的意见。
“主公,所谓疏不间亲,想靠着这件事扳倒萧纶,很难很难,而且也没有意义。”
陈元康一句话就点出来了问题的关键。事情不好做,而且更没有必要去做,毕竟,刘益守又不是梁国的孝子贤孙。
但是不给萧纶教训也不行,否则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万一有人有样学样就糟了。处理不好后患无穷。
“萧纶派刺客刺杀何智通这件事,建康官场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捅破这层窗户纸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甚至那个刺客叫戴子高,都不是什么秘密。”
陈元康一脸嘲讽不屑,梁国的破烂事真是多得一比。
“这不就是皇帝的新衣嘛。”
刘益守笑道。
“主公,莫非这个还有典故?”陈元康家中藏书万卷,什么书他都读过。刘益守不敢在他面前托大,简略的将那个童话故事深入浅出的说了一遍。
“妙!妙极!就是这个意思,主公形容的太贴切了!现在的情况,就是建康城内所有人都知道萧衍的儿子派人刺杀官员,但是就没一个人肯站出来点明这件事!”
刘益守微微点头,其实现在萧衍也未尝不希望时间将这一切刷平,只要没人记得,那不就等于没发生过么?
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证据,谁都知道是萧纶做的,他本人甚至还向随从炫耀过此事。关键问题在于,萧衍“不希望”这件事呈现在众人面前。
“对了,如果你是萧纶的话,会怎么处置戴子高?”刘益守好奇的问道,他很喜欢听听其他人,特别是聪明睿智之人,处理同样的事情,会用什么不同的办法。
“私下里杀掉戴子高,会让麾下的门客们心寒,将来只怕无人会为他出死力,这一条,是可以排除的。”
陈元康这话说得非常有道理。要知道,培养或者招募一个顶级的刺客,也是很不容易的。因为一点事情就废掉,太可惜了。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个是带在身边当贴身护卫,第二个是让戴子高匿藏起来。如果我是萧纶,就一定不会让戴子高当贴身护卫。”
“为何?”刘益守微笑问道。
“因为跟在身边,有被人指认出来的可能性。那样的话,萧纶有口难辩,极有可能将自己是幕后主使的事情大白于天下。
有时候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但只要你不说,那就是没有证据。萧纶不会蠢到让这个证人跟在自己身边吧?”
“但是,萧纶也不可能让戴子高走得太远。太远了,无法掌控,甚至还有逃跑的可能。所以萧纶走到哪里,都会带着此人在身边,而出门却不会让他一同跟随,所以戴子高现在就在……”
陈元康说着说着,面色大变。
“不用猜了,他现在绝对在建康城内萧纶的府邸里。”刘益守慢悠悠的说道。
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