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守一看就猜到了对方在想什么。
“我们军中还缺少做饭的妇人。把这些人留下来,你看麾下哪个兄弟尚未婚配的,名单记下来,以后有功的时候,折算一下,领一个回去。但是谁要是想白吃肉的话,休怪军法无情。”
刘益守这么“通情达理”,很是出乎彭乐意料,他连忙点头道:“好啊,我这就去跟弟兄们说说,谢过刘都督。”
“嗯,去吧,今夜不需要你部出击,都给我养好精神了。”
刘益守摆摆手就走了。他走以后,彭乐突然一拍脑袋,他居然把最重要的一件事给忘了,连忙追上去,却见对方已经在跟独孤信和赵贵二人布置军务了。
“都督,有件事情……”
彭乐欲言又止,看得刘益守心头火起。
“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么?我现在有点忙啊。”
刘益守现在想的都是怎么破荥阳,独孤信和赵贵二人心中也是有疑虑,所以这才需要他反复的做工作,把道理说清楚讲明白。
这彭乐到底怎么回事啊!特么的又不是让他的部曲上去送死,一副小女人姿态不知道要干啥!
“呃,那倒不是……”有些事情彭乐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
“行了,去休息吧,只要不违反军法,有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又不是让你和麾下弟兄去送死,你急个啥?去去去,歇着去,今夜不需要你们行动。”
刘益守不耐烦的摆摆手,彭乐只好讪讪离去。既然刘益守说无所谓,他就打算“看着办”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
天还没亮,荥阳城的城门处,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竹签,一边打哈欠一边走到城门官跟前,不耐烦甚至是面带厌恶的说道:“可以了,签上名字,换防的人半个时辰以内就会来。”
此人只是荥阳城内一个小小的参军,还是杨昱临时从周边郡县招募而来的,类比于刘益守前世的“临时工”,没有编制,指不定哪天就直接滚蛋了。
所以他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态度,那些城门值守的官军也没把他当回事,城门官正要过去拿小刀在竹签上刻上名字,忽然城头一个士卒来报,有人运粮到荥阳城外,要求开门。
而运粮的人领头的是鲁安,不管是城门官还是值守的士卒,他们都认识这厮,不好惹。
后台硬,脾气大,心狠手黑,咬住就不松口,属狗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开门。”
城门官不耐烦的吼了一句。
“等等,你让上面的问问,他们从哪里来的?”
那个年轻参军抓住了城门官的胳膊,那双平日里眯着的眼睛睁得老大,就连那张谁看了都想打的嘲讽脸,都变得无比严肃。
大概是没见过对方这种表情,城门官冲着城楼上喊了一句,很快,有士卒回话,这些人是从黄河岸边而来,那些粮食是从北方运来的。
“现在是凌汛啊,会有河北的队伍肯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