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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莫非是想逼张亮出城南下决战?”
“确有此意,第三道军令,命杨忠带麾下精锐到龙城,准备决战。”
这波就是硬实力的对决,没什么好说的。
独孤信点点头,这些布置虽然都是常规操作,但是几乎是密不透风,非常严谨。刘益守现在调兵遣将也很有章法了。
“对了,再给宇文泰下一道军令,垞城以南不远,有一高地名为吕梁,几年前梁军攻魏时,曾在此地修筑堤坝,水淹彭城。
当时我不在场,不知道这一招管不管用。反正已经春天,马上梅雨季了,闲着也是闲着,让宇文泰修堤坝拦水,暴雨的时候水淹彭城吧。”
刘益守轻描淡写的说道。
独孤信和斛律羡二人都一脸骇然,这水淹彭城得死多少人啊!
“主公,彭城守军已经是瓮中之鳖。将他们困住之后,可以想别的办法……”独孤信还想劝说一下,毕竟犯不着做水淹七军这种损阴德的事情,又不是打不过。
斛律羡也是很震惊,之前刘益守很有气度的跟张亮等人交谈,哪怕被拒绝也不发火不放狠话。没想到现在反手就把对手推入绝境!
“独孤将军。”刘益守正色说道。
独孤信连忙拱手行礼。
“你谨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让宇文泰放手去做就是了,事后有什么,推我身上就行了。损阴德也是损的我的阴德,跟他无关。”
“喏,属下记住了!”
如今刘益守威严日重,独孤信今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连忙拱手告退,刚刚走到城楼签押房门口,就听到背后某人喊了一句。
“对了,记得派人去给彭城的张亮送个信,就说我们要水淹彭城。不教而诛是爲虐,我们可不是暴虐的人,話要给對方带到。”
“喏,属下一定办到。”
独孤信背后冷汗都出来了。刘益守这种“不教而诛”,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等他走后,斛律羡一脸纠结,最后才硬着头皮尬吹道:“主公英明神武用兵如神真是让小子佩服……”
“行了,要拍马屁多跟阳休之学着点,你这还差得远。”
刘益守哈哈大笑说道,显得心情爽快,根本不见刚才的阴霾可怖。
斛律羡心中疑惑,对方刚才究竟是演给独孤信看的,还是他本来就很生气?他越想越觉得老爹斛律金教导得对,世道人心,真是深不见底难以揣度。这些事情比沙场上一板一眼的较量要诡谲多了。
……
几天时间过去了,张亮与潘乐之间多了一道明显可见的裂痕。原因很简单,张亮作为尔朱氏的死忠,为人也是死脑筋,他打算是为了尔朱氏殉葬的,根本没有想过投降的事情。
然而潘乐近期得了“神鸟”(就是一只大乌鸦),认为自己飞黄腾达就在眼前,联系目前的局势,似乎冥冥之中暗示着什么。
再加上他根本就不是尔朱荣的死忠,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