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懵了。
“拿你现在遇到的这件事来说,要么,你把那妇人接到别院内养着,怎样都由着你。要么……你就要斩草除根,相关知情的人,一个不留!事后就如同水滴入海,悄无声息。
可你看看你这是做了什么事?
你把苦主绑在大树上用鞭子抽,邻里还有那么多人看到,你这是图的什么?图自己出口气?”
高欢痛心疾首的指责高澄道。
这次的事情,他最看不惯高澄的,就是自己这位长子,办事情只是为了发泄欲望与愤怒。
想女人了,就不顾一切去弄,想发脾气了,就不顾场合的打人。
他做一切都只是因为脾气!只是因为自身的喜好!完全不去考虑后果。
这就是高欢最失望的地方。
做事前不考虑后果,完事后不知道擦屁股。
在高欢看来,其实这件事处理起来也很简单。
强占了妇人,要么给苦主钱,让他离开邺城,保持起码的体面。
要么做干净点,杀人灭口,弄得人间蒸发就可以了,根本不会让丑事暴露出来。
现在高澄做的这些事情,如同煮了一锅夹生饭。
“父亲,我错了。”
高澄小声说道。
“嗯,最近就好好的在院子里读书反省,等过段时间再出来吧。”
高欢微微点头,面无表情的转身便离开了院落。等他走后,高澄颓然的跪在地上,他已然嗅出一些与从前不同的危险苗头。
这次高欢对他不打不骂,却是让高澄遍体生寒。
……
玄武湖岸边,刘益守坐在大石头上,钓竿之下的水面上,不少鱼儿都伸出头朝着水面吐泡泡。
这阵势是如此的密集,哪怕刘益守随便用鱼竿打一下水面,估计都能打晕一条鱼。
而其他人鱼竿下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就好似鱼儿都跑刘益守那边了一样。
然而,这些只是表面现象。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如杨忠等人的鱼篓,鱼都已经装满了要堆不下,刘益守这边的鱼篓却依然是空空如也。他的鱼竿,自垂钓开始,就一动不动。
这种场面,就像是玄武湖里的鱼儿在吐泡泡,根本就是在嘲讽刘益守不会钓鱼一样。
而连第一次钓鱼,准备来当陪衬的崔暹居然都有斩获。刘益守额头上的青筋一阵阵的暴起,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恭喜主公!恭喜主公啊!来来来,把鱼都放生了,放生了。”
看到形势不对劲,陈元康一脚将自己身边的鱼篓踢到玄武湖中,对着刘益守深深一拜。说完,他把其他人鱼篓里的鱼都倒入玄武湖中。
“长猷(陈元康表字),你这是何意?”
刘益守也顾不上生气,一脸疑惑看着陈元康。
“主公请看,此情此景,像不像百鸟朝凤?”
陈元康指着刘益守跟前冒泡泡的鱼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