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当初就不该把叶珍珍嫁给姜元柏,要是叶珍珍嫁给普通人,或许命运又是不同。但叶珍珍要真的嫁给普通人,没有姜家的名声镇着,叶家又能撑得住几时?过去那些年,不是看在叶珍珍是姜夫人的关系,叶家怕也不会如此安生。十几年过去了,眼见着姜家和叶家再无往来,这些人就立刻蠢蠢欲动。
说到底是树大招风。
姜梨看出了叶明煜的不自在,便笑道:“没什么,人都是欺软怕硬,佟知阳这人胆小如鼠,偏偏又贪婪,做事瞻前顾后。自然能为姜家的名号所震,其实要是换一个心狠手辣的,未必就能如此结果。”
“你倒像是很了解佟知阳似的。”叶如风忍不住开口。
“从头到尾佟知阳都没露面,一直让旁人来做事,可见是个胆小之人,他这样顾全稳妥,怕是只会等胜券在握,尘埃落定之后才会现身。”
叶明煜点头,突然问:“阿梨,你果然同你父亲写信了?”
姜梨在丽正堂前说,自己已经想襄阳的事告诉姜元柏,让姜元柏上报给织室令。由织室令下派人马。叶明煜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你父亲……真的会为此事出头?”
在叶家人看来,姜元柏应该不会为这样的小事出头,在姜梨看来,姜元柏不出手的原因,却未必是因为小事,而是牵扯到右相的缘故。虽然姜家和李家是对头,但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平衡,若是从前,姜元柏也不是不敢和李家直接对着干,但现在右相背后有成王,姜家做事就要更小心一些。
要是为了叶家得罪成王,姜元柏肯定不会出手。
姜梨摇头:“没有。”
叶家人都惊讶的看着他,叶嘉儿问:“那么,表妹是唬佟知府的了?”
“那倒不是。”姜梨道:“我虽然没写信给父亲,却写信给了叶表哥。叶表哥如今是新上任的户部员外郎,织室令那头也不敢慢待与他。况且我还告诉叶表哥,尽管用我父亲的名义,织室令就会更加重视,我想,织室令一接到上报,就会立刻派人来襄阳的。”
大家都没想到姜梨会这么说,叶如风不自在的问:“你怎么能让大哥用你父亲的名义?”
“宫宴上,我与表哥一起接受陛下授礼,旁人都知道我和叶表哥的关系。我看父亲的关系,对叶表哥也多有欣赏,想来同僚问起的时候,父亲也不会避讳。既然燕京城的人都以为叶表哥和父亲是一路的,不如让他们误会到底。有名号不用,岂不是白费?”
她这理所当然的态度,倒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姜梨利用的不是自己父亲,而是个陌生人似的。
“你就不怕给你爹带来麻烦?”叶如风问,“你自作主张,回到燕京城,你爹也不会饶过你。”
“那又如何?”姜梨微微一笑,“木已成舟,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姿态,着实让叶家众人哑口无言。
姜梨心中却清楚,做这一切,除了有心想帮叶家以外,她就是要让成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