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薛芳菲是如何认识的,我的确想为薛芳菲报仇。我不能告诉你更多的事,但是你眼下只能相信我。”
琼枝一愣,认认真真的抬头看着姜梨。
“就如我所说的,我知道你对薛昭的心意,然而现在薛昭死了,你也很想为薛昭报仇吧,但事实上你并不能做什么。但我可以,”姜梨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是姜元柏的女儿,首辅嫡出的千金小姐,若是对方有权有势,我也毫无畏惧。只有我能替薛昭报仇雪恨,你只能信我。”
琼枝扯了扯嘴角,大约想要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但最后却是轻轻叹了口气,半是无奈半是不甘,道:“你早就知道,我只能信任你。”
姜梨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笑道:“其实你不必多虑。左右告诉我桐乡的事,也不会对你有所影响。”
琼枝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的聪明,虽然不会体现在才学一事上,但对于人情世故都已经熟稔于心。常年在市井之中讨生活的人更容易察言观色,像琼枝这样在花楼里长大的女子,更比寻常人多一丝戒备心,时时提防。
“现在,你能告诉我桐乡的事了吗?”姜梨问。
“你真想知道?”琼枝问。
姜梨拢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微微握紧,心仿佛被一根丝线牵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悬在空中。
“告诉你也无妨,薛家一门算是败落了。这些日子,我每次迎不少客人,总算是打听到了一点端倪。”她先是看了姜梨一眼,语气低落下去,“本来我想着,也许薛昭之死是你编出来的荒唐之辞,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直到遇到了一个从刚刚从燕京探亲回来不久的贵人,她告诉我,状元郎夫人薛芳菲的确是因为与人私通一事,日渐消瘦不治身亡,她的弟弟薛昭,在赶赴燕京途中被匪盗杀害,弃尸河中,与你说的一般无二。”
“那都是燕京的事了,”姜梨道:“桐乡薛怀远如何?”
不知是不是她的语气里流露出一丝急切,而这急切被琼枝捕捉到了。琼枝顿了顿,才探究的看向姜梨:“这就是我不明白的事了,你说薛怀远半年前就死了,要让我打听薛怀远是为何事而死,又安葬在什么地方,可是,薛怀远并没有死。”
“你说什么?”姜梨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直以来,在琼枝面前,这位姜二小姐都是从容坦荡的,不曾有过半分失态的模样,这是第一次,琼枝看见姜梨失措的样子。
姜梨也顾不得琼枝如何看她,那一刻,心中被涌起的狂喜占满,她道:“你说薛怀远没死?!你说的可是真的,是从哪里听到的?!”
起先琼枝还怀疑姜梨打听薛家的事是不是别有用心,是想要利用薛家来完成什么阴谋,但看到姜梨眼下的模样,心中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这位姜二小姐听到薛怀远没死的时候,眼里流出的兴奋和惊喜,可不是假意。
稍稍平静了一下,琼枝才道:“的确没死,不过这也并不很好,薛家这位老爷,桐乡县丞薛怀远,已经疯了,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