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回来的玉佩,薛怀远在她出生的时候,亲自拿刀刻下的玉佩。
她心里一惊,忙摸向自己的脖子,便见脖子上绳索断了,想来是方才一番混乱的时候,被挣扎断了。
姜梨道:“那是我的玉佩。”
姬蘅摩挲着手里的玉佩,目光在玉佩上流连了一番,看见了那只栩栩如生的花狸猫。姜梨心中焦急,顾不得其他,伸手去夺,姬蘅偏不如她愿,身子微微后仰,扬手将玉佩拿高。
姜梨拿也拿不到,道:“国公爷,那是我的玉佩,请还给我。”
“听姜二姐单名一个梨字。”他笑道。
姜梨气闷,全燕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叫姜梨,姬蘅这话,分明是故意的。
“叶家的人叫你阿梨,不知是哪个梨。梨花的梨,还是狸猫的狸?”他低头,嘴角笑意加深,一双眼睛含着淡薄的冷意,又像是含情,让人迷惑不清。
有一瞬间,姜梨感到自己浑身的血似乎都被冻住了。
她勉强笑道:“当然是梨花的梨。”
“是么?”姬蘅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声音格外轻柔,“我倒觉得,是狸猫的狸。”
姜梨抬眼看他。
男人漂亮的不像话,眼眸下那颗嫣红的泪痣,此刻越发明亮,也衬得他的眉目越发深艳。
姜梨道:“为何这么?”
姬蘅没有话,过了一会儿,他才笑道:“因为你不像梨花可爱,像狸猫一样狡猾。是不是,阿狸?”
那一句“阿狸”唤的唇齿生香,姜梨却觉得遍体生寒。
姬蘅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世,可应该也发现了一些不对,他这是试探,谁动摇谁就输了。
姜梨抬头,露出一个微笑,丝毫没有破绽,她道:“国公爷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左右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只是旁人听见,未免误会我们的关系。”
姬蘅一笑:“二姐话总是这么令人伤心,出人意料。”
姜梨瞧着他,只听姬蘅又道:“不过出人意料的是也不只一件,譬如,姜二姐能找到佟知阳的外室,这就很令我意外。”
姜梨心中一叹。
佟知阳外室母子被叶明煜的人带走一事,佟知阳查不出下落,但姜梨知道,此事必然瞒不过姬蘅。连在宫里都胆子暗杀人手的人,在襄阳怎么不会安插人手。
以姬蘅的本事,随时随地派人盯着自己也不难。
“我很想知道,姜二姐是怎么知道佟知阳外室的行踪。”他话温柔体贴,却是咄咄逼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姜梨坦然地看着他,“佟知阳既然做了,总会露出马脚,顺着马脚找出真相,不是什么难事。我也很意外,国公爷会对别人的家事,这种事上心。”
“和你有关,没有事。”姬蘅笑盈盈道,“姜二姐做的,都是大事。”顿了顿,他又道,“世的确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做了,总会露出马脚,顺着马脚,迟早找出真相,”他含笑看向姜梨:“是不是?”
姜梨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