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县丞就要被处刑,如果七日以内不能找到足够的证据提出疑点中止处刑,一切都是白费。”
叶明煜叹了口气,知道姜梨说的也有道理。若是薛怀远死了,人都死了,做别的也就没有意义了。他道:“好,我就尽力而为一次。阿梨,我不在的时候,你便在府里等着我,注意安全。”
姜梨道:“好。”她从袖中摸出之前画好的一张桐乡地图,递给叶明煜,道:“这是之前我根据旁人说的话画的桐乡地图,舅舅你拿着,必要的时候能用上。东山的地图我也能画,不过得等我一炷香得时间。”
叶明煜接过地图,但见那图纸之上,画的密密麻麻,标写的十分细致,一时怔然。姜梨说这是她随着别人言语中所说的桐乡画的出来,但叶明煜跟随海商游历的时候,就晓得这样的地图,若非是非常熟悉环境的人,旁人根本无法描绘得如此仔细。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大笑着道:“好好好,有了这个,我看我们的事能轻松一半儿。阿梨,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先去给兄弟们交代一下。”
叶明煜走去外面交代他的小弟们了,姜梨瞧着他的背影,心中既是愧疚又是感动。叶明煜明知道许多疑点,却因为自己的原因,什么都不问,还对自己报以信任,这份信任弥足珍贵,她会永远记在心里。而到桐乡以来,叶明煜一直站在自己身边帮忙,今夜又要连夜出行,根本未曾休息。姜梨不愿意让他这般辛苦,可另一头又是父亲。
她相信,在她思考对策的时候,冯裕堂也一定在想法子将桐乡这头的情况告诉永宁公主。永宁公主一旦知道了此事,毫无疑问,会想办法让冯裕堂阻止她,但姜梨认为更有可能的是,永宁会直接让冯裕堂杀了自己。
她和冯裕堂,这场战争的关键就在于时间。谁更快,谁就多了一筹制胜的机会。她不敢停歇,一刻也耽误不起。
“桐儿,帮我磨墨。”姜梨道。
桐儿连忙走到桌前,姜梨提起笔,她曾经因为好奇,也因为薛怀远要了解东山是个什么情况,就和薛怀远去过一次东山。虽然只有一次,但她走过的地方,到现在都还记得。虽然如今的东山可能因为冯裕堂的“开采”而变得有些不同,但大致的位置应当还是没有改变。
她画出东山矿道的位置,就能让叶明煜他们查探起来轻松一些。不过,等叶明煜初探清楚了那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自己也还得亲自走一趟东山。那些父亲的手下,过去自己同他们朝夕相处,最了解他们,要想让他们站出来,相信自己,叶明煜办不到,她必须亲自和他们交谈。
过不了多久,很快就行了。
……
一炷香后,姜梨将画好的东山图给了叶明煜。叶明煜也没有马虎,拿到图后,立刻就带着他的人马出发。东山离这里倒是不远,但在陌生的地方探查,总归要小心一些。
叶明煜走后,姜梨也没有闲着。她继续拿起薛怀远的卷宗慢慢看,桐儿和白雪劝她休息一会儿,这么不停歇的看着,难免身子吃不消。但姜梨哪里能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