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免心里一软,随即叹了口气,道:“胡说八道,宁远侯世子怎么会被人抢走,且不说别的,之前周家已经改过一次婚约,婚约也不是儿戏,怎么会三番五次的改变?况且姜梨这样的名声,如何能与你比?我曾见过宁远侯夫人,他们家人也是中意你的。若是再改婚约,这将我们姜家置于何地,你爹也不会允许的。幼瑶,你放心,没有人能抢走周彦邦。”
“可是周世子已经被姜梨迷惑了……”姜幼瑶犹自不甘心。
“她哪里及得上你一根头发丝,你这是想多了。”季淑然笑道:“倘若他心里有姜梨,便不会八年来从来不曾提过姜梨一句,这般不闻不问,像是心里有对方的人么?”
姜幼瑶闻言,这才好过一点。
季淑然心里却在思量,她这是安慰姜幼瑶才这般说,但倘若姜幼瑶说的是真的,周彦邦真的对姜梨有意,那可就需要警醒了。虽然男人三妻四妾是寻常,可要让周彦邦心里想着姜梨去娶自己的女儿,季淑然想想都觉得喉头发堵。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姜梨的确不能留。”季淑然道:“我原本想,她若是乖顺听话,日后也能为我们所用。可眼下看来,她并不安分,这才回府不久,就搅得鸡犬不宁,再留下去也是个祸害。”
“娘,要对付她么?”姜幼瑶闻言,眼睛一亮,立刻追问。
“我说了,”季淑然笑着抚了抚姜幼瑶的长发,“姜梨太过招摇,就越是引人嫉恨。你放心,这次她大出风头,已经得罪了人,有人比我们更希望她消失,明日御射,你且等着看就是。”
姜幼瑶疑惑:“有人也要对付姜梨么?”
“幼瑶,你要记住。”季淑然没有回答姜幼瑶的话,只道:“最好的办法是并不血刃,坐山观虎斗。”
姜幼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
姜府里,姜幼瑶不悦,芳菲苑里还是其乐融融的。
姜景睿俨然已经成了芳菲苑的常客,连白雪都晓得他爱喝不苦的茶,在茶盅里浇了大一匙蜂蜜。
“我说,大伯父大伯母可真是太不地道了,”姜景睿道:“你拿了琴乐一甲,居然什么贺礼都没有。”他两手一摊,“年年姜幼瑶得第一的时候,奖赏可是样样不落。”他仔细的盯着姜梨:“都是大伯父的女儿,怎么差别如此之大?莫非……其实你不是姜家人?”
这人说话真的实在太不中听,简直像是特意赶过来给人心上捅刀子的。桐儿气的差点破口大骂,白雪也皱起眉。
姜梨静静的看着他,道:“或许。”
“咦?”姜景睿惊讶,“你怎么都不生气?”
“没什么好生气的。”她本来就不是姜家人。
“你可真是好涵养。”姜景睿耸了耸肩,忽而想到了什么,不客气的大笑起来,“一想到今日姜幼瑶的表情,我就想笑——”
姜梨简直怀疑姜幼瑶是不是曾经狠狠得罪了姜景睿,否则姜景睿怎么这般不希望她好。
“话说回来,明日你到底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