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常了。
姜玉娥就和姜梨一道,跟着这位面生的宫女离开了。
离湖心亭不远,水上长廊的边际,有很多空着的茶屋,便是为了宫里的贵人临时有个头疼脑热,要休息或是换衣裳准备的。平日里都没什么人,很是安静。
姜梨与姜玉娥一道走着,不知是不是因为宫宴上喝了太多酒,姜玉娥走着走着,也觉得头昏昏沉沉,姜梨边走边与她说起姜幼瑶的亲事。
“。……今日听母亲又说起三妹和周世子的亲事,三妹很高兴的模样。我瞧着宁远侯夫人对三妹也十分满意。”
“。…。说起来,三妹这桩亲事委实不赖,周世子在燕京城也算是百里挑一的人物。只是我和周世子没有缘分,日后大约也只能另寻人家。”
“。…。五妹也快及笄了,我听父亲院子里的小厮提起,三叔也在让父亲给五妹相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不晓得五妹日后又会进谁的府邸。”
姜梨突然说起这些,姜玉娥怀疑姜梨是在报复自己,上次将姜幼瑶和周彦邦定亲的世清告诉她,姜梨一定是伤心了。但姜梨此刻又往自己心头戳刀子,说起自己的亲事,姜玉娥也忍不住有些怨愤。
姜玉娥道:“二姐倒是挺关心我的亲事的,不过我年纪还小,比二姐还要小一点。二姐也说了,我爹不比大伯父,真要寻人,自然不能和二姐三姐比的。”说这话的时候,姜玉娥还带着几分赌气。要是平常,她自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今日也许是有些醉了,她说话也胆大了许多。
姜梨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似乎还含了几分怜悯:“要说人为什么不能挑自己的出身呢,在我看来,五妹你比起三妹来,容貌也不差,才学也不低,不过是输在了出身。假如你是大房的女儿,你与周世子也是十分般配的。”
不说还好,一说这事,姜玉娥想起自己和姜幼瑶在姜家的种种不公,顿感不平,心中酸溜溜的,一时竟没有回答姜梨的话。
姜梨自说自话:“可惜了,五妹你如此容貌才学,日后大约只能配个不知名的男子,别说是和周世子相提并论,连普通的官家子弟说不准也不能相比。也是呢,给普通人做正妻,或许还比不上给周世子做个妾。可惜,”她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人比人,不如人,都是命呢。”
姜玉娥更难受了,她这一生,最恨的就是被人比下去。可她在姜家,又好像是随意什么人都能上来践踏一脚似的。心中又恨,又不愿意在嘴巴上落得下风,姜玉娥道:“我便是这样的命,当然不如三姐了,不过二姐也是心宽,周世子原本是能与二姐共结连理,眼下成了二姐的妹夫,二姐居然也能泰然相对。难怪说人在庙里呆上一段时间,都会清心寡欲。”
姜玉娥想着,姜梨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定然是装出来的无疑。若是换了她自己,断然心里不会如此轻松。可姜玉娥每每想在姜梨欣赏戳刀子,总是无功而返,姜梨就是不晓得生气似的。
果然,这一次,姜梨听罢姜玉娥挑衅的话,也只是淡淡一笑,道:“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