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江来只去了同仁医院三次,帮着杨虹虹拆了脸上的纱布,还帮着看了几个断指的手术,与伯恩讨论了一下心脏手术的可能性。
“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伯恩表情严肃,语气认真。
“我知道。”江来自是点头。
伯恩沉默了一会儿,“索菲亚鼓动你的?”
江来摇摇头,“是我鼓动的她。”
“疯子!”伯恩瞪大了眼睛,轻喝,“你!”
“教授,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不会是福思曼。”江来笑着,语气依旧淡定,“而且在华夏,东西交汇,那些可能带有成见的目光会多一些审视和理性的思考。”
伯恩随即叹气,“最近,马克先生已经把植皮手术的报道发出去了,现在的同仁,真的不缺病人了。隔壁的新大楼,已经快要封顶……江,在这样的关头,我不希望你去冒险。但作为你的老师,我支持你的这次冒险。”
听着伯恩这番推心置腹的话,江来笑笑点头,“我知道的,教授,但是相信我,没有把握,我不会动手的。”
“行吧,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若是真成了,也好歹让我也见识一下,这世界首例的心脏手术了!”
“索菲亚院长的那台机器虽然能用,但也需要试运行一番,而且我得花点时间确认里面的管道都是光滑没有气体的,还有,这段时间,我需要特别特别细的导尿管,甚至,比福思曼戳自己的还要细一些……这些准备工作,都是需要时间的,教授。”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帮你。”伯恩也只得应下。
心脏手术,对于这个年代的任何一个外科医生,其实都有无比的诱惑。
一方面,它是被外科之父明确警告的禁忌;但另一方面,它又是无数外科医生想要攻克的顶级难题。
伯恩,也不例外。
一边矛盾着,一边又无法禁受住这样的诱惑。
于是,他当然是站在了江来这边。
江来已经给同仁带来太多奇迹了。
他也不介意,再堵上一把。
……
2月10日,除夕。
丙子鼠年的最后一天,在一众人的忙碌中,也终于到来。
“哎,对对对,老伴儿啊,你得看着点儿火,祭品可千万别煮过头了。”厨房里,张伯叮嘱着自家媳妇儿。
“知道了知道了,每一次啊,都是你火烧过了。”
“是你让我烧的呀。”
一早,江家就是热闹起来,只不过,也给大部分人放了假回家过年,只剩下张伯和梁婶以及自家老爹的几个老兄弟留在江家过年。
在这一天,江来当然也没有非要忙碌,穿越之后的第一个中国年,他当然是要保持参与感的。
而且,这是接下来几年之中,最后一个和平的年头了。
当然,在除夕之前,他打算给林绾送点儿点心,上次林绾说这几样好吃来着。
“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