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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长跑下来,他的确筛选出了一些老弱病残,安置到了炊事班里头。
这个世道,生计难寻,在军营里,好说歹说是不会饿死,但出去了,就真的不好说了。更何况,他需要加强这批人的身体素质,炊事班,当然也是重中之重。
倒是如今,时日正好,适合种地,几个月的时间,若是食材全靠买,那花销太大了,他便是家里也有钱,也禁不住这样花。
既然仗还未开打,那屯田种地,就是个好选择。
只不过,这事儿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做,多少得拉上团长徐士涛。
至于江来此前与他讲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概念,他也正在挑选合适的人,只是……他一个营百来号兵,矮个子里拔将军这事儿,他不想做。
他要做,就得做最好的。
况且,也还有些时间,就慢慢来吧。
当务之急,是加强训练,增强士兵们的军事技能。
光是想一想,江继开就觉得要头秃。
……
江来觉得,自己身上可能真的有某种不可言说的体质。
与约翰等人吃完饭,一起走出歌舞厅,还未来记得各自上车,就见到了一个脑袋上全是血的男子,从巷子里出来,倒在了街对面。
“发生了什么?”谢尔瞪大眼睛,看着巷子里随即又跑出几个人,四散而去,“抢劫?”
“看起来……是的。”约翰有些惊讶,不过也没觉得有多稀奇,这样的事儿,在他们国内也时有发生。
暴力,不论哪个时代哪个国家,都会一直存在。
“我先报警。”史密斯无奈摇头,又折回了歌舞厅。
而江来,眉头皱着,见到那些明显是行凶者的人跑远,愣了一会儿,“谢尔,喊救护车!”
“好!”谢尔当下也折回了歌舞厅。
有的事情,真的就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他知道,对面那个人,大概率能活下来。
而江来,则是越过了街,朝着伤者跑去,跑近了才发现,这人年纪不小,气质却是相当儒雅,只是……后脑勺那明显的伤口,有些过分了。
血液,顺着伤口流下。
江来当即把人扶平,将这人的脸侧向一侧,以免呕吐时异物堵住气道,这种外伤,他现在也只能稍稍包扎做简单的止血处理,相当的小心翼翼,因为怕不小心让颅骨移动,损伤到脑组织。
见江来跑过去,哈特与约翰也跟着走了过来,“江医生,这人怎么样?”
“不确定。”江来摇头。
颅脑外伤,本就是最难确定的东西。
但是,凭借着路灯的光,他能很明显的判断出来,伤口面积不小,而且,应当是颅脑的凹陷性骨折。
也就是,颅骨的全层或仅为内板向颅腔凹陷,骨折片是可以全部或者部分脱离颅盖,而且,这个人的骨片凹陷深度肯定超过了一公分……
简单来说,是具有外科意义需要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