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的告诫自己,再心软必然是个蠢货。
自己在菩提城可是被她牵着锁链出门,而后被妖怪误以为是——
哪怕是奴契也是有婚礼的,只是相当简陋,魔界民风粗犷,无论什么婚事都要大喝三天三夜才算罢休,众魔不敢对摇落造次,准备逮着魔尊不上心的奴隶灌酒。
时清薏作为一株仙草并不会喝酒,喝酒就地就倒,被众魔围着脸色愈发寒冷,周遭几乎结着三尺之冰,摇落就在魔尊的位置上冷眼瞧着她。
时清薏被闹的烦的时候就回头望一眼高台上的人,见摇落并没有阻止的模样眼神微黯,扭头直接拿起一坛子烈酒仰头就倒。
精致修长的脖颈吞咽着,一坛子烈酒很快就见了底,医仙喝完将酒坛子就地一扔,在碎裂的声响里冷冷问:“够了吗?”
众魔一时愣住。
便见喝完酒的女子硬撑着一步一步往魔尊的方向而去,她走的固执,一时竟也忘了拦她。
主奴之契,奴隶是不能与主人同阶的,她一步一步往上走,身后还有魔族在起哄。
“这样的大日子喝一坛子怎么够?”“好酒量!””这不多喝点!”
吵吵嚷嚷里只有摇落冷冷觑着她上前,主奴不能同阶只走到靠近摇落尊坐位置半步的时候她怎么也走不上去了,双足仿佛戴着镣铐,怎么都无法上前。
每一分都是撕扯,犹如天堑,再往前必要她骨肉分离。
魔尊弯下腰去逼视她:“你以为,你可以跟我并肩而立?”
她尽力挣扎了,可还是不行,签定的契约甚至让她膝盖微屈,隐隐有想下跪的趋势,摇落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窘迫的姿态,已经准备好了嘲讽的语气。
那样高高在上的人,也要在她面前低头。
“嗯......”谁知那人嗯了一声,竟然自己趴下来整个人蜷缩在了她的膝上,头枕在她膝上只昏昏沉沉的喊:“阿落......”
摇落:“......”
那一刻她气闷的不行,有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最后冲还在起哄的一群魔厉声道。
“灌什么灌?她配得起这样的好酒?!”
一群张牙舞爪的魔瞬间老实了,不敢惹炸毛一样的魔尊,跑去其他地方聚着喝酒过夜。
时清薏醉的厉害,憋屈的不行的摇落还要把她抱回去,一路穿过冗长的魔宫和如刀剑的一般的大雪。
魔族的雪夹杂着狂风,吹在人身上犹如刀割,摇落下意识把时清薏整个人遮住,后来又惊觉自己为什么做这种事,立刻把人从衣袍里摘出来。
而后听见醉的昏迷的人在说什么醉话,她没忍住附耳过去听,听见她似乎很是不满的发出抗议,结结巴巴的。
“我......配你......阿落......”
我配不上那样的好酒,我就配你,我只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