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
矜傲别扭了一辈子的长公主在这样的眼泪攻势下也只能举手投降。
萧锦瑟那样坚韧一个人,仿佛几十年来的委屈都在这一天里受尽了,眼泪停不下来,时清薏不得已作为一个伤员,还要忍着剧痛哄她。
“原本该早些去救你的,是时霁发疯死活拦着我,不让我出宫门,所以才耽搁了些时间,我没有不要你,”她低头细密的亲吻她的眼帘,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幸好你没事,别难受了,是我的错,我来晚了,我让你担惊受怕了。”
长公主仿佛是叹了口气,很轻的在她耳边重复:“我说过我会与你同在。”
无论任何时候都是。
萧锦瑟说不出话来,咽喉里仿佛压着什么,让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时清薏给她渡水过去,喂着她进水,很久很久,才能开口,眼泪跟着声音一起往下落。
“殿下,你疼吗?”
她捧着时清薏的手臂,只能嘶哑的说出这一句来。
时清薏怔了许久,庆幸而释然的慢慢放松下来,紧绷的肩背缓缓松了下来,把头搁在她肩上,声音温柔又悦耳。
剩下唯一完好的那只手轻轻抚过她的脊背,一下又一下的给濒临崩溃的人顺气,好叫她能稍微舒服一点。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锦瑟,别哭了,再哭眼睛要疼了。”
可那么大一条口子,又怎么可能不疼呢?不过是怕她难受,哄着她罢了。
萧锦瑟的心里裂了一条口子,无数的长风从那条口子里吹进来,藏着的都是时清薏的声音。
那天晚上时清薏太过疲惫睡的格外早,萧锦瑟宛如惊弓之鸟躺在她身边睡不着觉,就埋在她心口听她的心跳,等着她睡着了描摹着她的眉眼喃喃自语。
“殿下,我想着如果你没有出来的话我就进去找你的,到时候我就要你付出代价,其实当时放你离开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放你离开是等你自己回来,如果你一辈子不愿意回来该怎么办呢?”
她贴在时清薏心口,仿佛是透过时光询问当初的自己:“那当然是把你抓回来啊。”
她自己给出了答案。
声音明明刻骨冰寒,偏偏带着一点莫名其妙的温柔和天真。
“到时候我就在皇宫里修一个地牢把你关在里面,没有衣裳也没有吃食,每天都只能等着我盼着我,要你完完全全的依赖着我,离了我就活不下去。”
只有在黑暗里她才敢诉说自己这些险恶的心思,病态而执着的:“我还要用玄铁锁链把你的手脚都锁起来,钥匙被我吞下去,除非我死了从肚腹剖出钥匙来你才能离开。”
“我要你终日不见阳光,做我一个人的禁/脔,想见外头天光都要求我,我要日日宠着你,养着你,我死后让你陪葬,你我合葬一处,再让道士设法囚着你的魂魄,永生永世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