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长叹,焦挺也不回头,倒是引来站在船首的张顺关注,直盯着这满腹心事的大汉上下打量。
王伦在岸上等了一会,终于见林冲牵了两匹骏马过来,林冲虽然心中对韩五无甚好感,但此乃王伦亲口叮嘱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怠慢,眼见这两匹柴大官人赠送的好马膘肥体壮,四肢健硕,王伦点了点头,便要上船,林冲也无事,便跟着师兄鲁智深一起上了船,张顺见人到齐了,喊了声:“起”,便见这只船儿离了蓼儿洼,直往李家道口而去。
韩五一生最是爱马,眼见这两匹极其难见的宝马就在船上,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鲁智深和林冲对视一眼,也都没开口,王伦只是背着手望着壮阔的湖景沉思,张顺见状也不说话,只是专心撑船,这条船儿就在这般沉闷的气氛下行驶了多时,终于来到酒店后面的水亭之上,鲁智深牵了那两匹马,将缰绳递给这位同乡后生,道:“哥哥叫林教头特意挑的两匹好马,你且牵了去,早去早回!”
韩五此时低着头,上前接了马,一句话也不多说,只跟着众人往前面酒店走去,绕过酒店时,韩五便要辞行,王伦却叫他跟着自己,韩五到了此时,也不多问,只跟着这个叫人琢磨不透的书生,待这几人进了仍排着长队的酒店之内,王伦独自上前跟正在诊病的安道全耳语几句,安道全连连点头,此时坐在安道全面前求诊的,乃是一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王伦客气道:“还望尊驾稍等片刻,我山寨有个兄弟背上生疮,须要处理了好赶路!”
那锦衣男子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此时见这书生背后跟着几位虎背熊腰的大汉,那神医见了他,也是十分的恭敬,况且此人又是一袭白衣,哪里猜不出来他的身份?立马起身道:“自然自然,王头领请,我候着无妨!”
王伦见说朝他拱了拱手,又叫小二上前来给他倒了一碗酒,这才离开。这边安道全已是拿了刀具,对韩五道:“把衣服脱了罢!”
韩五咋一听这般匪夷所思的要求,直从烦闷的情愫中挣脱出来,惊问道:“脱衣作甚?”
这时一旁传来王伦的声音,只听他道:“你那背上的癞疮还要捱到甚么时候?”他早听说韩世忠年轻时身上长着一身烂疮,时常流出脓血,弄得一身恶臭,初见他时王伦便闻到一阵怪味,又见他在船上那番举动,心想传闻应是不假了。
这时韩五低了头,也不说甚么了,直将衣服解了,随即便听旁边求医的百姓中传来一阵惊呼之声,此时大家都是掩鼻遮眼,直叫这人身上的怪症吓住。安道全见状也是摇了摇头,心道这人真是命大,身上烂成这般,居然还不求医,只如无事人一般,此时便听安道全道:“汉子,日后生了病可不能拖,寻常之人若生一个你这般的疮都是要命,偏你生了这般多,还不当一回事,日后莫要作践自己了!”韩五听得面红耳赤,做声不得,直乖乖趴到旁边一处坐头之上。
因这韩五身上的恶疮乃是难得一见的病例,济州双李都是请手头上的病号稍等,起身过来学艺,安道全一边割疮一边与两个徒弟讲解着,连周围的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