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等着自己。
只见当头的一员大将,豹头环眼,白马银盔,身上那件明光宝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董平见此人威风禀禀,心下惊异,当下不敢大意,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却听那将军开口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拿女子挡箭?就是侥幸逃得性命,你今后还要甚么脸面苟活于世?你放了她,我也不叫人放箭,你若胜得过我手上这条枪时,放你一条活路!”
“好!久闻八十万禁军教头枪法绝伦,如此董平今日便领教一番!只是教头莫要诓我,无端坏了名头!”董平叫道。此人倒是多听王禀说起过,说来王禀那匹宝马还是林冲所赠,这样的人,应该言出必行之辈。自己若要逃命,马上负着两人,终归不妥,这扈三娘虽是绝色,但若跟自己性命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
便见他伸手将杏眼圆睁的扈三娘放到地上,抽出腰刀往她身间绳索上一带,笑道:“若有缘分,再续因果!”
扈三娘“呸”了一声,急忙挣脱绳索,正要去拿董平时,这人已经纵马赶出,朝林冲撞去,扈三娘只拽到他箭壶上面那杆“英雄双枪将”的铁制小旗,望着这卑鄙之人的背影娇声痛骂。
跟随董平一同冲出重围的数十骑,此时逃也逃不出去,降也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只好都在阵前掠阵,这时后面杀上前来的縻貹已然赶上,和王伦带着人马追来,同行的扈成见董平和林冲战到一起,便去寻罪魁祸首的身影,忽见祝氏兄弟正混在人群之中,扈成顿时破口大骂,二祝见了扈成,心慌意乱,方寸大乱。眼见对方不依不饶,兄弟两个对视一眼,都感觉今日只怕不会善了,两人把心一横,破口回骂起来。
两边还没骂上几句,祝彪忽然觉得腰间剧痛,待他低头去看时,只见身上的血不住的往外涌出,一面“风流万户侯”的小旗正插在自己身上,从伤口渗出来的鲜血几乎将此旗染红。此时马边上正立着一个女子,正用无比痛恨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祝彪只觉那目光似刀,已将自己心脏刺穿。
在此弥留之际,祝彪只觉无数从前和此女相处的景象,一一映现在脑海之中,他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个错误,错误的轻信,错误的自大,错误的挑衅,错误的仇恨,可惜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悔意随着血液的流逝而渐渐变得模糊,祝彪用尽全身力气,对着眼前这个女子,吐出了生平最后一个字:“跑……”
正和扈成对骂的祝龙察觉到身边异常,回头去看时,发现弟弟已是从马上栽倒,再无动静,而扈三娘就怔怔站在他的身旁,祝龙瞬间明白了,拔出腰刀,嘶吼道:“贱人!赔我兄弟命来!”
周围的骑士淡漠的看着眼前一幕,董平已经放了这女子性命,而这二祝也不算是自己人,故而此时既无人说话,也无人上前相帮。
这时王伦见一个女子踉踉跄跄从阵中跑出,祝龙纵马提刀在后,连忙对縻貹道:“把人都带上,速去接应三娘子!”
縻貹毫不迟疑,带着王伦身边的十数骑亲卫去了,哪知这时扈成更快,一马当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