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缓慢而坚定的长河中。
朱琼玉感觉自己十分渺小。
在这般天地大势下,如同一只蝼蚁般。
只有一个人影,一个年轻人的身影,横卧在渔船上饮酒垂钓,悠然自得。
正要看清那人的脸时,朱琼玉醒了。
在这个地方,时间仿佛停滞了,仿佛过去了很久,但其实才过了一瞬,因为手中那副字,墨迹还未干透。
朱琼玉胸前的高耸起伏不止,呼吸急促,眼中除了惊骇就是惊骇。
“知道李前辈的厉害了?”张缺二赶紧给小徒弟打眼色。
这小徒儿最像年轻的自己,心高气傲,宁折不弯,他当了长辈才知道,曾经师长有多头疼自己这种性格,怪不得早早就把他赶下山。
万一冲撞了前辈,可不是小事。
她深深看了眼面前这位卓尔不群,遗世独立的青年,福了福身子,道:
“小女子朱琼玉,这段时间师父承蒙照顾了,当时还对前辈有所猜疑,今天终于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是奴家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自己的小心思,包括一举一动人家肯定都知道,不如直接说实话,在大能面前,藏着掖着是最愚蠢的。
‘你可一点都不小。’李宣摇头失笑道:“人之常情,不必耿耿于怀。”
如果自家的老人,连招呼都不打就跑到别人家里去住,自己一样会着急,毕竟世道这么乱,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
现在看来,这位‘美魔女教导主任’已经从诗里品出了自己高尚的情操,才由衷的道歉。
老张对徒弟的思想品德教育很到位嘛,知恩图报,不会仗着武者的身份恃强凌弱。
想到这,李宣微微坐直了身子,笑道:“举手之劳,我也是和老张投缘,才当了忘年交,你也别站着了,坐我鞭上吧。”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习惯卑躬屈膝的人,不卑不亢才能结交朋友,太过谄媚,人家就把你看轻了。
朱琼玉放松了身段,跪坐在李宣身边,就听张缺二说道:“以后我不在了,你要向李前辈多请教。”
老张过段日子飞升天门,一时半会肯定无法照顾步云宗了。
如果徒儿能与李宣混个眼熟,那安全便有了保障,有能随意下凡的真仙罩着,只要不作死,剑宗还能再兴盛一万年!
朱琼玉何等聪慧,一下就明白了师父的意思,这是暗示面前这位神通广大,让她赶紧打好关系。
便给李宣倒了杯酒,轻声道:“前辈此前的磨剑图,奴家也曾见过,其中意境真是高山仰止。”
‘原来前几天男扮女装的那位姑娘,是步云剑宗的弟子。’
李宣前世虽然学的是文科,但人称逻辑小王子,略微一推理,不难想通。
老张痴迷字画,那他的徒弟耳濡目染也对此道感兴趣,是很符合逻辑的事情。
练武之人,达者为先,也是很符合逻辑的事情。
君不见前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