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除外。”
干活的时候,他也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公子”,虽然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打扮,却没有喉结,而且肤白貌美,特别是那发达的胸大肌,再英气也不难看出是女子。
‘大户人家真会玩。’
李宣内心嘀咕,提刀剁肉。
没有什么神乎其技,就是熟能生巧般,平平无奇的切着肉。
但渐渐地,翩若惊鸿,宛如游龙的韵味,从这把杀猪刀上弥漫而出。
每一刀,都宛若天成,令人赏心悦目。
仿佛这已经不是杀猪刀,而是变成了刀枪剑戟,拳掌指剑,所有武功都在里面有迹可循,扑面而来的便是武学至理。
公孙君一时间居然痴了,仿佛周围的人声鼎沸已经散去,目中唯有缓缓切肉的杀猪刀。
她能成为步云宗的大师姐,资质根骨自然相当卓越,一直以复兴武人为己任,练武本就触类旁通,立马就举一反三,回想起自己练过的功法,一时间竟然有所领悟。
这种感受在此做市井小贩,未免太过自甘堕落!
公孙君皱着眉头看了眼他手中的杀猪刀,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在这做这种行当?”
此时她已经确定,这个人必定隐居的高人,刚刚那几刀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悠远绵长,无招胜有招,甚至有种师父在练功的感觉。
如此年级,如此功力,却早早的隐居下来,这是武人的损失!
‘这姑娘,看样子是书香门第出来的,莫非是见了我的字画,觉得我作贱艺术?不懂风雅?我特么也不想啊!’
李宣微微打量了这位女子,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世道如此,像我这样的人,必须学会适应它。”
听到这番话,公孙君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不依不饶又道:“世道艰难,也不是我们随波逐流的理由,不管如何,你怎么能来卖猪肉呢?”
话说完,公孙君就后悔了。
从刀法来看,这人很可能是四品以上的高手,在这里隐姓埋名,自己如此开罪,很可能为步云宗竖敌,而且练武之人大多性格桀骜,说不定会直接出手教训,若是碰上心狠手辣的江洋大盗,她们两个姑娘家,恐怕……
“卖猪肉,如何就不上台面?须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世间之道,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扫过面前明显心虚,却还梗着脖子装硬气的姑娘,李宣懒得和她生气。
有些人含着金汤匙出生,可以把舞文弄墨当成兴趣爱好,女扮男装别人还得装成没看见的白富美,又怎能体会饿肚子的苦。
字画再好,也不能当饭吃,更没有追逐梦想的本钱。
生活,很难的。
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用十两黄金附庸风雅。
再说清北的高材生,不也有靠卖猪肉发家致富的吗?自己出来卖猪肉,也是靠双手劳动挣钱,凭什么被人看不起呢?现在二师兄身价这么高,指不定有一天,自己就发家致富了呢!
“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