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把十八般武艺,都用在了暂时“半身不遂”的沈警督身上。
贴着耳廓的嘴唇呼着热气,痒嗖嗖地说:“我担心你站不起来,所以帮你试试。”
这话一语双关,往前再推四十年,都够格流氓罪直接枪毙了。沈听自认吃了出生晚的亏,这个程度的耍流氓,现在好像都算不上流氓。
更流氓的还在后头,那只为非作歹的手,轻车熟路顺着腿根往下滑,沈听避无可避,只能口头警告:“别闹!”
楚淮南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好!嘘!我再轻点儿。”压得低低的气声直往敏感的耳朵里钻,比附耳低语还更要命。
为了表示自己说话算数,楚淮南的力道果然更轻了点,沈听觉得痒,可没办法避,忍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有完没完?”
楚淮南张口轻轻咬他的耳垂,语气宠溺:“没完。你,我永远没完。”
实践证明,医生的话是对的。沈听只是暂时的下肢不协调,身体机能并没有受损,楚淮南松开他,笑着翻身下床,去洗手间洗手。
沈听从余韵中缓过神来,气息不稳地骂他:“王八蛋。”
楚淮南受用地回到床上,吻了吻他的嘴唇:“我在。”
沈听连白眼都懒得翻,好吧,脸皮厚到这个地步,天王子也治不住。他虽败犹荣。
脖子上的绷带要换,楚淮南来帮手,靠着床靠背的沈听用牙咬着绷带的另一端,熟练地打了个颇有风度的蝴蝶结。
见楚淮南看着他的伤口一脸忧心,沈听故意转移话题:“要不是意外险拒保,我大概能靠着出险赔付金,勤劳致富。”
资本家被他逗笑了:“在靠这个勤劳致富前,你会先因为有嫌疑骗保,而遭到各路保险公司的‘追杀’。”
关灯后,楚淮南没有像以往那样黏着他。他让赵婶多铺了一床被子,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条十公分宽的“鸿沟”。
沈听问:“干嘛突然这样。”
楚淮南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怕我压着你。”黑暗中,他又凑过来轻轻吻了吻他的下巴:“很疼吗?”
沈听不知道他是指他脖子上的伤口,还是指静脉置管手术,他安抚地拍了拍资本家搭在他腰上的手:“不疼。睡吧。”
楚淮南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像闷在春夜浮云中的春雷。
沈听被他这一声“嗯”,激得无端心酸,突然说:“楚淮南,那天你问我有没有考虑过我们未来——”楚淮南没有说话,但沈听知道他在听:“我当时说,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其实那不是针对你的。”他顿了顿,“我一向都不太愿意想未来的。我们这一行,也不太适合对未来有太多规划的人。想的多了,怕的就多了。顾虑太多其实不是好事。”
楚淮南伸手抱住他,力道很大:“嗯,是我不好,我现在想明白了,以后都不会逼你,睡吧。”
沈听被他的手臂勒得喘不过来气,憋了很久,最终说:“不,你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