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
白楚年张了张嘴,终于没再说话,卧室里沉默许久,静得似乎能听到蓝光水母在水中游动的气泡声。
不知过了多久,兰波回过头看他,看见白楚年蹲在鱼缸边,低着头,发丝遮住了眼睛,一声不响,也不动,只有手指在脚边轻轻划拉。
兰波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把心里憋的火发在他身上了,从鱼缸里爬出来,矮下身子端详白楚年的脸。
一滴水落在手背上,温热的。
兰波捧起他的脸,白楚年的眼睑和鼻尖都红着,眼睛里盈满了水,瞳仁变成了白狮特有的蓝瞳,像映照海洋的琥珀,唇角向下弯着,那真是一副很委屈的表情。
randi我不是冲你兰波无措地用手抹他的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一直以来都是,所以你才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alpha的声音带着哽咽哭腔,蹲在地上,?我会把那片水弄干净的你别生气了
哦哦randi,别这样,不是你的错。兰波双手搂住他,脸颊贴在他淌满眼泪的脸上蹭蹭,我只是累了,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但我责怪我自己,我是alpha,我应该扛下更多,我以为我什么都行,其实那也不过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罢了。
没关系。别难过,我会心疼,你现在的样子脆弱得像一块幼嫩的珊瑚。兰波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你在海里会亲幼嫩的珊瑚吗。白楚年抬起泛红的眼皮看他。
会,这样能让它们长快一点。
珊瑚是怎么长大的。
珊瑚虫不死,就会长大。
人鱼是怎么长大的?
起先oga孕育一颗卵,卵在oga体内或者他的配偶育儿袋里孵化,一年后以人鱼形态出生。
那你是不是留了颗卵在研究所。
兰波指尖顿时僵硬,眼神犹豫了一下,你知道什么了,谁对你说的。
是不是。白楚年一把抓住他躲闪的手,通红的眼睛紧盯着他,一步都不肯退让。
它已经死了,所以不能算是。现在的话,只能算一颗珍珠,承载我的一部分灵魂而已。
所以白色小鱼指的是它?白楚年瞪着眼睛,血丝爬满的白眼球背后是苦苦压制濒临失控的气息,我以为你在开玩笑。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兰波平静地看了看指甲,人鱼的器官基本都在鱼尾这里,人类的器官却在腹部,打了拟态药剂之后脏器移位,必然会被迫排出一些东西。排出体外就死了,愚蠢的人们还想让我继续孕育,所以反复做手术把它放回我身体里,甚至把我身体缝合防止我强行排出,那也根本是没用的。
研究所精良的生命检测设备无法在母体外部检测到包裹在珍珠质内的生命,这是一场悲剧,由于轻视和过度自信导致的医疗和实验事故。
白楚年按在兰波鱼尾上的指尖剧烈地颤抖起来。
所以那时你下体才会带着伤那我误会你和别的实验体你怎么不解释?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