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缸不能是钉在桌面上的吧。何所谓伸手指进去搅了搅,这水怎么不洒出来呢。

鱼缸安然放置在竖直的桌面上,不滑动,水面也没有任何倾斜。何所谓用手从缸里舀出一点水,水滴横着经过面前,落回了竖直放置的鱼缸里。

这间屋子并不违和,唯一违和的物体就是他们五个闯进来的人,仿佛与整间屋子的受引力方向不一样。

白楚年好奇走过去,也跟着搅了搅鱼缸里的水,缸中色泽鲜丽的斗鱼并不像刚才一样惊慌失措,反而将头部挨到缸底,用一种驯服的姿态紧贴着白楚年的手指。

它好亲人啊。白楚年问怀里抱的兰波,你能听懂它说话吗,能不能问出点线索来。

他忘了。兰波面无表情注视着缸中的斗鱼。

白楚年伸着食指指尖碰了碰斗鱼的鳍,漫不经心地问:它还说什么?

王后。

什么意思?在称呼你吗?

不。兰波对翻译一条微不足道的小鱼的语言这件事非常不耐烦,抓住白楚年的手臂,尖利的指甲伸出甲鞘,轻轻敲了敲alpha的手肘,摸够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进食量攀升的缘故,兰波的表现与考试中进化至成熟期的样子越来越接近了,霸道冷漠,而且有种唯我独尊的意味在里面。

过了许久,他们才发觉这间屋子比来时更加寂静了。

何队长?白楚年转头张望,卧室里除了他和兰波之外,空无一人。

他们回上一个房间了嘛?白楚年自言自语,到他们刚刚下来的阶梯边瞧了瞧,打开的大门已经不见了,墙上留下了和其他相同的凹陷门形轮廓。

哎,姓贺那俩小狼也没影儿了。白楚年观察封死的门上所贴皮纹墙纸的划痕,把掌心平按在原来门的位置,仔细感受温度的细微变化,似乎要比正常的温度高出些许。

白楚年敲了敲门和墙壁,无法确定是空心还是实心,因为墙壁的材质很奇特,白楚年手贱抠开了一小块墙纸,里面是一种密度超高的金属,仅靠敲击的声音根本判断不出墙壁另一面是否还有空间。

兰波坐在房间正中心,鱼尾像人类的膝关节那样弯曲,双手抱住尾巴,把头搭在上面。

白楚年走过来单膝蹲在他面前,把兰波按到自己胸前,轻笑安慰:害怕了?

直接、拆掉。兰波翘起尾巴,鱼尾末端闪动强电流。

白楚年相信兰波的确有这个能力直接把整个密室化为一团焦炭。

我们还不确定这里面有多少活人,如果你随便出手毁掉整座屋子,人质死了的话会算在你的头上,等你被关进国际监狱里,我再想救你就麻烦了。

兰波靠在白楚年肩窝里,淡淡地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些。

一开始是为了三千块奖金不过归根究底归根究底还是为了向会长他们证明你对人类没有威胁,而且很能干很乖,这样会长就会允许我一直把你养在我家里,你喜欢吗?

我不需要,别人允许。兰波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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