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应酬吃饭还是海岛度假,都在不停地吸纳信息和伙伴,耳濡目染下白楚年也学会了一招半式。
他记得自己刚回来时坐锦叔的车,车驶过一个不知名小县城时,他见十字路口有个卖糖葫芦的,于是新奇地趴在窗边看,那时候锦叔顺口与他闲聊:看着人多,这儿可卖不出去,红绿灯周围不好停车,不如往前走两步。
陆上锦见他出神,轻踢了他一脚:记着,见了对方,先开口要营养药剂六万支,开价直接抹个零。
白楚年想了想:平均每个实验体生长到成熟期需要的营养药剂最大数是三千支,我们这里近二十只实验体就够用了,您是想实验体干脆就不还了,咱们扣下?
我让你好好跟我学,你非来干特工,你也就卖个糖葫芦到头了。陆上锦重重揉了他脑袋一把,我们要的是感染药剂,要他能做出来的最大数,一次性拿货。
锦叔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白楚年再想不明白就没脸在这房间里待下去了,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懂了。
会长忽然抬起头:新消息,灵缇世家已经取了货,暂存在冷库中了,三百吨单烯宁原料,他们应该会在自己的工厂中提炼成成品再分别运送到研究所的各大制药工厂。
当了几年言逸的下属,任务不需挑明,只需几秒眼神交汇便能心领神会。
陆上锦微弯唇角:给他炸掉。
下班回家,白楚年懒得脱衣服就一头栽进床上,把录音笔放到床头的感应充电器上充电。
一回头,兰波正趴在鱼缸边阴郁地看着他。
怎么啦,饿没,冰箱里还有俩西红柿我给你炒了。
兰波吐出两个蔫绿的西红柿叶子梗。
晚点把我屯的小火锅煮了吧,太累了,躺会儿躺会儿,晚上还有任务呢。
白楚年从床上爬起来,站在衣柜旁脱衣服。
衣领刚撸到脑袋,白楚年感到背后贴上来一具冰凉的身体,一双手扶在他腰间,指尖探到他肚脐边缘。
白楚年脱掉上衣扔到衣柜里,低头看见缠绕到自己腿上的鱼尾变成了半透明的红色。
他回过头,与兰波视线相接,兰波的眼瞳拉长成了耸人的竖直细线,微启的嘴唇间隐约可见变为锯齿状的尖牙。
这是生气了。
老婆。白楚年转身抱上去,把兰波整个儿贴在衣柜门上,舔他的颈窝和耳廓。
兰波身上倒竖起来的鳞片又安静地贴合回皮肤,鱼尾恢复成宁静的蓝色,柔软地环住白楚年的脖颈,细线瞳孔扩散成温和的深蓝色圆形。
又生气了,怎么脾气那么大。
你想要爸爸我也不是不能当。
这哪儿跟哪儿啊。
hen。
哎,你置什么气呢,你有父母,不觉得高兴吗。
不觉得,我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了,只记得两双手一遍遍刮掉我的鳞,我也是会痛的,我不喜欢他们。
那我也不喜欢他们。白楚年把兰波放倒在床上,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