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半疑。
“当然了,你以为我‘诚实小郎君’的外号是浪得虚名么?”林晚荣不满的看了她一眼:“这小刀在我身上,除了修修指甲,实在派不上用场。我说了还给你,那就是真的还给你。你也不要太感动,这是你应得的。”
我感动什么?玉伽瞪了他几眼,听他前面一句话,倒还有那么些诚意,后面一句话,却是地地道道的得了便宜就卖乖了。
玉伽踌躇了一阵,缓缓伸出手去,将那金刀握紧了,她轻轻拉了两下,也不知怎的,那金刀却是纹丝不动,再拉了两下,还是如此。
“你抓这么紧干什么——快松手啊!”少女神色着恼的叫了声,脸色嫣红。
“哦,我还以为你不要了呢!”林晚荣嘻嘻一笑,双手自然的松开了:“神医你如此紧张这小刀,莫非里面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玉伽脸色一怒,又将那金刀塞回他手中:“有什么秘密?你拿回去看好了!”
“你这算是把金刀送给我么?”林晚荣哈哈大笑,伸手就往金刀摸去:“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唉,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玩小刀的!”
“谁送你了,还给我!”玉伽娇叱一声,便又把金刀夺了回去,美目间有些晕红,脸上却是恼怒一片。
林晚荣盯着玉伽手中的弯刀,微微笑道:“一码归一码,这金刀还给你了,不过玉伽小姐的恩情,我还是非常感谢的。”
玉伽神色一冷,娇颜罩霜:“你谢我干什么,别忘了,射伤你兄弟的,也是我们突厥人。你杀了我的族人,我们突厥人也杀了你的同胞,我们这两个民族,本就是水火不容。若非你以条件交换,你认为我会去救一个我族的仇人么?!”
“仇人?玉伽小姐说的好,”林晚荣嘿嘿了两声,不紧不慢道:“以玉伽小姐的博学多才,我倒想请问一下,我大华和你们突厥到底有什么仇恨,是谁把我们变成了生死不相容的仇人?”
他嘴边不屑的冷笑,落在突厥少女眼中,只觉得满是讥讽。偏偏这个问题她没法回答,因为事实摆在那里,率先侵入大华的,正是她的祖先。她咬咬牙,回避了他的目光:“你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林晚荣嘿嘿冷笑:“玉伽小姐,做人可要凭良心说话,你的族人,你的祖先做了些什么,博古通今的你竟会不知道?!我看你是有选择姓的失忆吧。”
“要你来管?!”玉伽像是被激怒的母豹,咬牙怒哼了声。
跟女人讲道理,其难度等同于上天摸星辰。林晚荣叹了声:“人是极其渺小的,我们处在历史的局中,看到的只有生死相拼、水火难容。可有谁知道,几百年后,曾经拔刀相向、生死为敌的两个民族,竟会和谐相处、共同繁荣?与历史的长河相比,我们这些自以为伟大的人,不过是其中的一粒渺渺尘沙,不管你怎么蹦达、怎么自以为是,终究会被历史掩埋。我是这样,玉伽小姐,你也不会例外。”
他这番感慨,一改先前那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样子,句句出自肺腑,连玉伽也能感受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