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她一时没找到机会下手,便趁着夜黑风高夜袭了醉仙楼……”
贺兰瓷有一丝震惊:“……夜袭?”
“对啊,据说本来是想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套了麻袋捉来。你想啊,那读书人可不都手无缚鸡之力吗,康宁侯府上家仆又人高马壮,待捉进府中,不管发生点什么,都有口说不清,就算那士子中了状元也没用。”
“……万一东窗事发呢?”
“有浔阳长公主替她求情,做得再离谱,圣上又不会真责罚她。”
贺兰瓷:“……”
不愧是权贵。
姚千雪有些纳闷:“你怎么不问我结果如何?”
贺兰瓷总不好说她是真相信陆无忧摆得平:“……所以她事成了吗?”
姚千雪忍不住笑道:“这才是最滑稽!都言之凿凿说那位会元郎定然在醉仙楼,结果康宁侯府家仆把醉仙楼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不得已,他们只好绑了个最俊郎君回去交差。大晚上瞧不清楚,康宁侯二小姐也没看出差别来,第二天天亮一看不是她要人,勃然大怒,那郎君醒来发觉自己在小姐绣榻上,也是大惊失色,面若死灰。两人不清不白在房中呆了一晚上,这瓜田李下确是说不清了。”
“而且,怎料康宁侯对那位新中贡生郎君好像还挺满意,想让二小姐就这么将错就错嫁了,气得二小姐大哭大闹,抵死不从。”
贺兰瓷叹为观止,还心生了一点同情:“到底谁家郎君这么倒霉?”
姚千雪感慨道:“说起来,这人你还认得呢。就是太常寺那位林少卿家公子,我记得是叫做林章。”
“……!”
贺兰瓷心头巨震:“……你确定???”
“我这是刚听到消息,康宁侯府上还压着不让外传呢,但哪里瞒得了我……”姚千雪脸上有些得意。
她未婚夫,那位门当户对公子哥,如今任锦衣卫指挥佥事,不止日常派人保护她,还兼职帮她探听各路八卦。
贺兰瓷表面平静,这会心里只觉比知道曹国公世子为她大闹喜堂还离谱。
“你真确定没听错人?”
“没听错啊!他同那位会元郎一并在醉仙楼庆贺之事很好打听,第二天一早去拜见徐阁老,唯独他没去,肯定就是他了。”
贺兰瓷脑中空白了一会。
她好不容易已经逐渐接受了嫁给林章这件事。
天知道她十拿九稳亲事居然还能这般横生枝节。
“小瓷?”姚千雪这才发现贺兰瓷面色有异,“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要不叫大夫上门来看看?”
少女轻咬着唇,脸色越白,唇色越艳,啼血似妖冶,叫人看了触目心惊。
“我没事。”她轻声道。
贺兰瓷竭力思索,又觉得有一点诡谲,蓦然闪过陆无忧那日对她说话,再联想起这次事发,明明人家目标是他,却硬是捉了林章走,以她对陆无忧了解,不由得生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