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有余悸,却又一阵狂喜,不管怎么说,反正自己活下来就好。只要把血王的女儿擒下。带去献给扶桑教。自能留下一条活路。
他持着剑,阴阴地逼向忧忧小姐。
忧忧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有若空山中的小草,既不惊慌,也不害怕。
那人冷笑道:“你不逃么?”
女孩轻叹一声:“我只是一个瞎女孩,逃。又能逃到哪里?”
她倒有自知之明。那人森然道:“你不害怕?”
女孩道:“我要是害怕的话,你就会放过我吗?”
她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冷静。冷静得,让那人不自禁的生出一种莫名的诡异感。那人皱了皱眉。想着这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忧忧却道:“你是不是要把我抓去,献给沉聘和度元龙象,换取你自己的一条活路,甚至是将来的地位?”
那人道:“你很聪明。”
忧忧道:“但你却实在太笨,你把我抓去献给沉聘和度元龙象,但是他们根本就不会在乎,他们只会把你和我一起杀了。”她双目无神,却是轻叹一声:“你们实在是有够笨的,让鬼猖将军活下来,以他在战场上身经百战的经验,或能带我们逃出险地,你们杀了他,不但害死我,也断绝了你们自己的活路。”
那人冷笑道:“为了抓你,扶桑教大举出动,可见你对他们有多重要……”
“所以说你们有够笨的,”忧忧轻轻的道,“就算我是血王的女儿,沉聘和度元龙象必定会将我列入他们通缉的要犯,但你真的认为,为了我这样一个连眼睛都瞎了的残废女孩,不但沉聘与度元龙象赶来,连扶桑十二魔中的‘指圣’苏右左左、‘长臂神人’索贪、‘鲧怪’照山也接连赶来?血城方遭屠城,沉聘与度元龙象本还有许多事要做,他们舍弃血城与彻底统治绝冀南部的机会,就为了我那已经失去一切、在绝冀洲再无可为的父王,和我这一个女孩子?”
那人怔在那里。
忧忧发出虚弱而无奈的叹息:“扶桑十二魔接连赶往这个方向,必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许是与‘镇山神扈’统魔的死有关,也许是与彭锯山崩裂之事有关,但不管怎样,都不是为了我们。我父王的为人,你们难道不知?若不是为了我这个女儿,以他的性子,必定会与血城共存亡,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他舍弃所有的尊严,就是为了让我平安无事,他既已决定以他自己做诱饵,助我们逃走,又怎会只顾自己安危?可以想见,父王必定曾想方设法,想要诱走敌人,却是事与愿违,扶桑十二魔有更重要的事做,以致于连捉拿父王这等要事,也被他们放下,而我们几人所逃亡的方向,却恰好在扶桑十二魔聚集的方向,才会落到这般境地,不是父王舍弃我们,只是我们运气差了些,逃亡的方向有误。”
那人怔了半晌,终是咬牙道:“怎知你说的是真的?这几日,可是到处都是关卡,扶桑教的人也在四处搜捕……”
“他们搜捕的,既不是我父王,更不是我这个孩子,”忧忧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