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闻言,放下笔。
“在画什么?”商君凛走过来,低头就见宣纸上画着身穿战甲的男人,执剑而立,“阿郁这么喜欢画朕穿战甲?”
这已经不是沈郁第一次画这样的图了,十次里,起码有五次画的是战场上的他。
这些画都被商君凛收了起来,单独放在一处,如果沈郁去看,就会发现那里放了很多他的东西,包括那张写满商君凛名字的纸。
沈郁本来想扔掉的,被商君凛强行拿走了。
为什么要画穿战甲的商君凛,沈郁也不知道,每次他坐下来,想画点什么,下笔之后就会发现画的是战场,是各种各样穿着战甲的商君凛。
沈郁只是想随便画点东西,画什么都行,既然潜意识里想画战场上的商君凛,那就画好了。
这幅画还没画完,沈郁思路被打断,干脆站起来:“可能是因为以前听到了太多关于陛下上阵杀敌的事,便想将没能亲眼见到的场景画下来。”
“朕说要穿给你看,你又不愿。”商君凛捏了捏青年颊边的软肉。
说来也是奇怪,沈郁画了那么多战场上的商君凛,提起亲眼见,却隐隐感到抗拒。
沈郁和商君凛一起来到马场,自上次之后,这还是沈郁第二次来。
白马见到他,凑过来亲昵在他身上蹭了蹭,沈郁摸了摸马头,拿了块糖喂给它。
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陛下,我们来比赛。”
商君凛上了马,驱马走到沈郁身边:“跑快了你的腿会受不了。”
沈郁骑马的次数不多,每次骑马之后,腿根处都会被磨破皮,不仅影响正常走路,上药时也是一种折磨。
“……也是。”想到后果,沈郁放弃最初打算。
沈郁执起缰绳,任由马儿慢悠悠在草地上行走,商君凛策马走在他身边,听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走了一会,沈郁觉得不过瘾,一夹马腹,驱使白马加速。
磨破皮就磨破皮吧,先痛快了再说。
沈郁策马跑了一段路,回头看向商君凛。
商君凛因为他的突然动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追赶上来。
蓝天白云,青草绿地,万里晴空下,马儿疾驰而过,风迎面拂过,心中一阵畅快。
沈郁骑了个畅快,下马后,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商君凛眼疾手快扶住他:“很疼?”
沈郁圈住商君凛脖子,被男人抱了回去。
骑马时还不觉得,下来一段时间后,痛感越来越明显,火辣辣的,轻轻动一下都不行。
商君凛将人抱到屋子里,吩咐孟公公拿来药。
沈郁看着熟悉的药瓶,将头偏到一边:“陛下怎么去哪都带着这些药?”
商君凛用手指涂了药膏,覆上伤处:“阿郁这般娇贵,不随身带药,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药膏清凉,触及伤口时沈郁倒吸一口凉气,他往后缩了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