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会满足。
“我想先脱离镇北侯府,教养出沈清然这样的孩子,镇北侯该为他的行为负责。”提起镇北侯府,沈郁眼中一片冰冷。
商君凛知道沈郁从小在镇北侯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心疼抚上青年的脸颊:“阿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及其他。”
说开后,沈郁和商君凛的相处日渐黏糊,商君凛不想与人分开太久,下令让沈郁陪驾,说是要与之商议越王一事的细节,命人将沈郁的行礼搬了过去。
同行的人对实情心知肚明,但他们也左右不了商君凛这个皇帝的行为,只能听之任之。
几日后,他们到了京城,早已得到消息的朝廷官员前来相迎,声势浩大。
沈郁站在商君凛身侧,看着行礼的官员,缓缓勾起嘴角。
他以失败姿态被迫离开京城的那一天,怎么也不会想到,归来时会是这样的景象。
越王等人已经被押入大牢,证据确凿之下,再无翻盘可能。
这一次发生的事可谓震惊朝野,商君凛一改从前作风,命人将越王和安王犯下的大罪广而告之,大桓上下都知道了,越王和安王等人试图谋反,以及其他种种罪行,一时间,对两人的声讨甚嚣尘上。
与这件大事相比,沈郁脱离镇北侯府的消息都不怎么引人注目了。
直到沈清然的罪名被公布出来,镇北侯府一并获罪,众人才意识到,沈郁与镇北侯早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而这个时候,沈郁已经在朝中站稳了脚,况且他在越王一事中立下大功,皇帝表明了不追究,没有人敢拿镇北侯府的事攻讦他。
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更何况沈清然犯下的,不止这一桩罪名,镇北侯为官这么多年,也不是清清白白一点错都没犯,定罪时,一家子一个都没落下。
沈郁回京后,第一次去见镇北侯,也将是他最后一次见这个人。镇北侯穿着囚服,头发凌乱不堪,再也不复沈郁记忆中的样子。
“你当真这么恨我?”镇北侯哑着嗓子问。
他抬头看着被狱卒恭敬带进来的嫡子,这一刻,生出了一种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孩子的念头。
“没什么恨不恨的,就是不知道,您千辛万苦培养出沈清然,如今却受他连累举族获罪,是什么感受?”
沈郁深知怎么戳一个人的痛处,说话时毫不留情,果不其然,听到他的询问,镇北侯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你就真的不顾念一点血缘亲情?今日你为了权势毁了镇北侯府,又怎知来日自己会落得怎样的下场?”镇北侯目呲欲裂。
他一心壮大侯府,如今侯府却因为他从小疼到大的孩子落得这般下场,镇北侯心中痛恨不已。
“您放心好了,再怎样,我都不会落得和您一样的下场。”
沈郁表现越是平静,镇北侯越是想戳破他的平静,他无法接受现在的结果,尤其是在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拜沈郁所赐之后。
可惜他再怎么不愿接受,也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