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不无道理,为了自己,为了利益,越王封地上的那些势力,都不会轻易和越王撇清关系。
好在朝廷应对及时,小规模的暴动被按了下来。
商君凛点了朝中一名将军,带兵征讨越王。
天气越来越冷了,沈郁裹着厚厚的披风站在廊下,蓬松的毛领让他的脸看上去更小了。
“与北漠人的战争,快结束了吧?”
沈郁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到他手上,很快化去。
商君凛从身后将人拥住:“快了,天气越冷,北漠人越难以坚持。”
和北漠人的战争胶着了一个多月,是时候结束了。
“转眼,我都快认识陛下一年了。”沈郁收回目光,眼眸微微下垂,掩住眼中的情绪。
商君凛:“才一年而已,以后的每一年,阿郁都会和朕一起度过。”
沈郁:“汉州那边如何了?”
因为汉州事发,本该被处置的许家人如今还住在大牢里,等待命运最后的宣判。
商君凛:“城门紧闭,越王一直龟缩在城里,不肯应战。”
沈郁:“汉州多了这么多人,粮食能坚持多久?越王总不可能一直带人躲在里面不出来。”
商君凛:“这是他要考虑的问题,朕只想早日揪出藏在他背后的人。”
先帝留下的后手,始终是商君凛心中的一根刺。
汉州。
越王没想到商君凛的动作会这么快,快到他还有很多东西来不及准备,就被困在了汉州城里。
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本就是被赶鸭子上架,如今手里除了兵,什么都没有。
好在程家愿意付出,汉州也在他们的掌控之下,粮草暂时不用担忧,但这并非长久之计,汉州被围,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他的主要力量都在封地,情况不明。
“殿下。”
“是谭先生啊,”商君越负手而立吗,如今这些人倒是对他多了丝恭敬,“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谭先生摇摇头。
“本王当初就说要趁朝廷没反应过来早点离开,谭先生怎么都不肯承认,难道如今你我都被困在汉州,也在谭先生预料之中吗?”越王没忍住心中的怒气。
在发生汉州有隐龙卫的踪迹后,越王就要带着军队离开,被谭先生制止了,说让他再等一等,等来等去,等到了朝廷派来的大军。
若非他是被谭先生等人救出来的,他都要怀疑这是商君凛的人在耍他玩了。
“殿下何须着急?如今朝廷被北漠人牵制,能腾出多少人来这边?我们的探子出去探过,外面最多五万兵马,比我们的人足足少了一半,若要出去,仅凭那些人马,能拦住我们不成?”
“本王劝你别小看了商君凛,当年他以少胜多的例子还少吗。”
商君凛的战绩中,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以少胜多的事,是他将进犯大桓的人彻底打服,才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