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身为镇北侯唯一的嫡子,本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侯府世子,将来可承袭爵位,直接入朝为官,可惜遇到了个偏心的爹。
“贵君想试试吗?”商君凛突然问。
“什么?”沈郁反应了一回,诧异道,“陛下是问我要不要跟学子们一起参加今年的科举?”
“若贵君想,朕可以安排。”商君凛淡声道。
“陛下,”沈郁单手撑着下巴,戏谑地问,“若我真的高中了,是去朝堂为官、还是继续当陛下的贵君?”
“以贵君之才,本可以……”
“陛下,”沈郁打断商君凛的话,“能和陛下在一起,是我的幸运,我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陛下也别想忽悠我一个人做两份工,大桓人才济济,不缺我一个。”
沈郁真的觉得现在这个身份挺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什么束缚。
商君凛能看出沈郁不是言不由衷,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用完膳,孟公公来报。
“陛下,厉王殿下求见。”
“厉王?他不是被陛下禁足了吗?”沈郁记得,上次那事之后,厉王就被勒令闭门思过了。
“应当是为钱家的事来的,”商君凛解释,“他和厉王妃感情很深,若是厉王妃求到他头上,他想方设法也会来见朕。”
“没想到热衷于撮合自家侄女和陛下的厉王还是个深情之人。”沈郁摇摇头。
“他和厉王妃相识于微末,先皇在位时,一直被打压,后来朕登基了日子才好过点。”
商君凛转头对孟公公说:“带他过来。”
不多久,厉王跟在孟公公身后进来了。
“臣参见陛下,贵君。”
沈郁打量精气神近乎消了一半的男人,厉王比上次见面时显老了不少,对他的态度也变恭敬了许多。
“厉王不在王府反省自己,进宫找朕做什么?”
厉王没有拐弯抹角,直言道:“陛下,臣是为钱家的事而来。”
“厉王知道钱家所犯的是何事吗?”沈郁问。
厉王脊背深深弯下:“臣只求陛下能看在臣的面子上,留钱家一命,只求陛下能网开一面,臣愿交出一切属于‘厉王’的权利。”
这个决心下的不可谓不大,交出一切,相当于厉王愿意自请除去自己的王室身份,沈郁沉默,看来厉王真的将厉王妃看得很重。
商君凛指节轻叩桌面,似乎在考虑什么,眸中看不清神色。
许久,商君凛才开口:“国有国法,朕只能说,若他们犯的错不至于死刑,朕会留他们一条活路。”
“谢陛下。”厉王深深俯首。
过完年,顾太医来给沈郁诊脉。
经过顾太医的调养,沈郁身体里的毒素早已清干净,身体状况比之前好了不少。
“贵君恢复的很好,可以换药方了。”
顾太医根据沈郁的身体开了新方子,离开前还给沈郁留下了一个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