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路石?”
侯大人没想到方均会这么直接,脸色一变再变,他看向大殿角落,垂在身侧的手做了个手势,不论方均当初是怎么逃脱的,既然敢孤身来这,就别怪用自己的血给他们助兴了。
可侯大人等了半天,大殿依然安静,歌舞早已停下,他布下的人手也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
侯大人慌了。
他几步走到方均面前,厉声问:“你做了什么?”
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这一刻终于恢复了几分清醒,他想起了更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如他明明安排了人在外面候着,为什么方均进来的时候一声通报都没有,比如方均明明是个已死之人,怎么会堂而皇之出现在这,在此之前,他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这话不该本官问你吗?”方均冷下脸,“侯大人,你做了什么?陛下将肃北交到你手里,是让你眼睁睁看着肃北百姓饿死的吗?!”
“原来你没死,”侯大人大笑起来,“可你一个人过来,又能做什么呢,被骂几句对本官来说,不痛不痒,反倒是你,方大人,这回可是你自投罗网,本官倒是要看看,这次你还能怎么逃?”
“来人,此人冒充朝廷官员,将他给本官抓起来!”侯大人色厉内荏。
“不必挣扎了,侯大人,”荀朝理了理衣服,施施然站起来,“大人何必自欺欺人,不论您如何叫,您安排的那些保护您的人都不会出现的。”
“你也骗了本官?”侯大人目呲欲裂,“本官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
“是啊,大人是待我不错,但我首先是大桓的子民,其次才是您手下的官,哦,也不对,我是大桓的官,大人也该清醒一下了,肃北是大桓的,而不是大人您私有的财产。”
“本官就说呢,肃北大旱的消息本官明明吩咐过不让传到外面,原来是你,是你将消息报给朝廷的?”
荀朝没有否认。
其他官员早被这一幕搞懵了,不明所以看着三人对峙。
“本官早该想到,你是那人留下的,怎么会和肃北一条心?”侯大人喃喃。
“大人错了,下官始终是和肃北一条心的,只是大人的心偏了。”荀朝不留情反驳。
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外面传来喧闹声,荀朝和方均对视一眼,肃北军到了。
方均不是和肃北军一起行动的,他来的要早一些,带着几名隐龙卫,外面的人被隐龙卫悄无声息解决,他则孤身进入大殿,若事情有变,他会提示藏在外面的隐龙卫,让肃北军更改计划,若是计划照常进行,肃北军会在半个时辰内赶来。
他在进入大殿的第一时间便观察了大殿里的情况,而后按照计划提醒守在外面的隐龙卫。
等肃北军闯入大殿的时候,侯大人的脸色才彻底变了:“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肃北军?”
肃北军的存在,始终是侯大人心中的一根刺,如此强大的力量,若是能为自己所用,当然没人会不高兴,但当这道力量无论